“遇到这种破路,技术再好也颠簸的厉害,你们几个坐车窗旁边的都不要把脑袋靠在车窗上。”祁景焘边操作汽车,边顺便提醒后面的几位看热闹的乘客。
“脑震荡怕什么,你给按摩下就没事了,舒服着呢。”被挤在中间,正觉得无聊的徐曼丽口直心快地插嘴说道。
“噫,你怎么知道他会按摩?”苏敏如同发现新猎物的母豹,转身盯着徐曼丽追问。
“我有次脚崴了,焘哥给我揉揉就没事了。连肚子…”徐曼丽说着说着,突然意识到问话对象是谁。说错话了,徐曼丽马上闭嘴不再语言。
“哼哼,连肚子疼都可以揉揉就好,只是脑震荡怕啥?”苏敏酸不溜楸地闷哼一声,转身依然靠在车窗上,不怀好意地盯着祁景焘看。
“丫头,说话,要说全,别吞吞吐吐的说半截话让人瞎猜。我揉脚的手段能治全身的毛病。别说肚子痛,牙齿痛也只要揉脚就能治,哪里需要揉什么肚子。”祁景焘咧咧嘴责备着胆小怕事却更惹事的徐曼丽。
苏敏今天的状态不正常,最好少惹。自从那次帮徐曼丽揉脚被提醒后,他不是没给苏敏揉过脚,自己揉脚的手法和治疗效果她明白的很。只不过,苏敏是他老婆,他给苏敏揉脚,经常揉出其他毛病,治疗手段有些过火而已。但愿苏敏不要展开不必要的联想,他给别人揉脚,真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揉脚而已。
心里有鬼,路面上的情况观察的就不太认真,车轮避无可避地碾过撒落在路面上的几块狗头石,底盘较高的帕杰罗猛然颠簸抖动。
“哎呀,…你故意的?”苏敏的脑袋和玻璃窗亲密接触一下,疼的泪眼婆娑地冲着祁景焘娇喝。
“都坐好了,前面好像有落石。”祁景焘提醒乘客,马上收敛分散的精神,来不及安慰揉着脑袋求安慰的老婆,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山体路面状况。
刚才路面上碾压过去那些狗头石不是人工铺设垫路的石料,好像是新滚落的山石,他以前下县份遇到过类似的危险情况。
山体落石和山体滑坡的后果大家都清楚,坐后座两边车窗的苏瑞和祁琳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向中间挤,徐曼丽也紧张地张开双臂抱紧两人。
这个时候,帕杰罗正沿着山坡下坡行驶到山箐中段,前面拐弯处有一辆装满货物的东风货车在刹车水汽蒸腾中减速慢行,碾压着路面零散的碎石块上和上坡的一辆客车交错而过,上下坡的车辆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蹒跚着依次交错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