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噢……真没胡须,你弄到大头鱼啦!今天早上没见到大头鱼啊!”祁景焘兴奋地上去接过一尾大鱼,拎在手里沉沉的,足有七八公斤的分量,另一尾看上去也差不多。
更令祁景焘惊喜交加的是,这俩尾鲤鱼居然没有胡须。在星云湖,没胡须的鲤鱼就是大头鲤鱼,简称大头鱼。他们今天运气爆棚,真的有口福了。他带苏敏和徐曼丽来星云湖那么多次都没机会尝到大头鱼的味道,张文湖居然弄到大头鱼,还是这么大两尾。
好不容易见到活灵活现的大头鱼,祁景焘早把刚才还和老张讨论的热火朝天,保护大头鱼的话语和责任感忘却在阴山背后。他两眼放光,垂涎欲滴地盯着手中的大头鱼啧啧称奇:“好几年没见到这么大的大头鱼了,你从哪里弄来的?”
“自个钓的呗!嘿嘿,你们回来后,我闲着没事,又下了几次钩。真没想到,居然运气那么好,居然接连钓到两尾大头鱼。”张文湖压低声音说道,生怕被别人听到,把他好不容易弄到的大头鱼抢走似得。
“鱼竿都被你爹拿回来了,你还能下钩?”祁景焘狐疑地审视着张文湖。哪怕人家已经把钓到的大头鱼摆在他的面前,他依然不相信人家能通过垂钓这种简单的手段弄到珍稀的大头鱼。要是那么容易,他们工具齐全,折腾几个小时钓到那么多鱼,怎么没钓到一尾大头鱼?
“谁告诉你钓鱼非得用鱼竿的?我平时身上都装着鱼线和鱼钩。我玩的是落底钓,照样能钓鱼,还专门对付大鱼。你那个鱼饵太厉害了,我们今天布置的鱼窝子里面全是鱼。我们的鱼饵还有一些,手里还有那么好用的饵料,不继续钓就可惜了。呵呵,结果居然捞到好货了,赶早不如赶巧哈,大头鱼居然也被吸引来,刚好被我钓到了。”张文湖乐呵呵地说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板收好的鱼线给他看。
老张过来接过大头鱼,笑呵呵地解释道:“呵呵,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渔村人除了那些职业垂钓手,没几个愿意花冤枉钱去渔政办理钓鱼证书的。每年花费1200元可不是个小数字,还专人专证,不能借给别人使用,卡的严实着呢,被渔政那些人发现钓鱼证就罚没了。村子里的人平常吃湖鱼,就是靠这个捞来的。像文湖他们这些人,差不多人人身上都随身带着鱼线,有机会就私自钓鱼的人多了。”
“高手,高手,你们才是钓鱼的高手。我就说湖边怎么经常有人坐在哪里看风景,原来是在等鱼儿上钩啊!”祁景焘真服了。什么叫做防不胜防,什么叫做民间智慧,什么叫做游击战?这就是。
“渔村人家,干完活计到湖边抽支烟,洗洗脚,顺便捞鱼的人多了去了。渔政那些人来巡查的时候,把鱼线踩到水里的泥巴里面,他们想收缴钓鱼工具都找不到,渔政的人管理别人网鱼、电鱼、无证垂钓,你总不能不让渔村的人来湖边坐坐,看看风景吧?”张文湖笑嘻嘻地说着他们捞鱼的秘密。
“人家主要是巡查网捞和电鱼的人,你们搞落底钓,人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认真不了那么多。渔政那些人大多数也是湖边长大的本地人,他们会不知道这些猫腻?他们是懒得管你们,小心点。。”老张呵斥着儿子,美滋滋地把大头鱼放到大盆里面养起来。这两条大头鱼还是活的,等会儿现吃现杀才足够鲜美。
“你的鱼呢,还没抬回来?”大头鱼带来的新鲜感一过,祁景焘开始关心起那三网兜大鱼的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