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到和自己关系密切的熟人，殷素芳和自己的妹妹关系又那么好，还是正处于高考再次失败的特殊时期，该关心还是要关心下得。这个假期祁琳那个y头没回家，自己没给人家提供加强版的高考模拟试题，遇到了还不表示下关心，等祁琳那y头回来说不过去。毕竟，殷素芳一直当自己是大哥来着，自己这个当哥哥的也不能太无动于衷。

祁景焘停下脚步，看着月光下一脸落寞的俏丽姑娘，心头不由一动。既然遇到了，打算和她聊聊，他也意识到刚才的话语有些过于严厉。心平气和地开口说道：“素芳妹子，你觉得再补习一年，能不能考上大学？”

殷素芳迟疑道：“景焘哥哥，我自己笨，没琳琳那么会读书。考两次高考都没能考试，真的很累。但是……但是……”

祁景焘苦笑，这就是现实，他高中那些回到农村的女同学当中，许多人也是如此。他看着失落无奈的殷素芳接口说道：“回家，又不甘心？”

“嗯。我爸妈已经给我一次补习的机会，可是，今年比去年考的还差，完全不在状态。呵呵，我也许真不是读书那块料吧！景焘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殷素芳自己也非常郁闷。她家的家庭情况一般，父母已经尽力了，自己不争气，真怨不得父母了。

刚刚从村委会看完校园效果图出来，那所在农村标新立异的幼儿园还只有建筑规划，还没有配备幼儿教师呢。祁景焘心思转动，笑眯眯地问：“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你已经非常优秀了。素芳妹子，村子里还有几个在家？哦，我说的是像你一样，高中毕业回家的女孩子。”

殷素芳微微一楞，思索片刻，开口说道：“景焘哥哥，这个情况我也不大清楚，我只了解和我一起上学那些人的情况。嗯……连今年落榜的孔丽萍，周芳，大概还有六七个在家吧。”

“素芳妹子，你想不想教幼儿班？”

“在村子里教吗？”殷素芳自然听说过祁景焘要帮村子里建一所幼儿园的事。不过，她没想到过在村子里呆着，依然想出去，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祁景焘觉察到她的迟疑，不动声色地说道：“当然是在村子里教幼儿园。素芳妹子，你想不想教幼儿班？如果想教，我和祁支书打个招呼。把你们这些想教幼儿班的高中女学生全部集中起来。才六七个人，人数是少了点。嗯……教幼儿班，初中生也凑合，再招几个初中生，凑够一所幼儿园教师的人数，一起送出去培训。明年幼儿园就可以建好了，培训一年回来，刚好合适。”

“景焘哥哥，幼儿园要多少老师？”殷素芳有些心动。她知道这次父母的态度非常明确，既然上不了学了，总在家里耗着也不是个事，做个幼儿教师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