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是部队上的工程兵,他们的关系硬,是二级承包方。这次有朋友介绍和他们搭上关系,可以转包一个路段的工程。”
王文信说完,有些狐疑的看着祁景焘,“小焘,你怎么知道,我这次的工程要从部队上转包?”
祁景焘吃了那只剥好的虾,笑嘻嘻的看着他说道:“呵呵呵,大姑爹,过年那回喝酒,你就说过,忘了?”
“我说过吗?嘿嘿嘿,记不得啰,老啰,记性不如你们年轻人。小焘,怎么想起问这事了?”王文信拍拍脑袋,自嘲的笑笑。
“呵呵呵,我听到个情况,以后,军队不得经商。”
祁景焘还是将老祁告诉他的事透露出来。他虽然还没弄明白老祁为什么特意发纸条给他,告诉他1998年7月,中央发文——中国军队不再经商,让他阻止王文信去马龙做公路工程是什么原因。但炒股形成的对老祁的绝对信任,他知道既然老祁特意通知的事,大姑爹如果拿下那个工程肯定不会有好结果。
王文信心里一惊,瞪着祁景焘轻声问道:“你哪里听来的?这么大的事,怎么外边一点风声都没有?”
祁景焘喝口酒,看着紧张的王文信说:“肯定没有,就是有,也不是你们这些外人能知道的。就像你现在准备转包这个工程,有几个人知道?”
“呵呵呵,这倒是那么回事。小焘,你说这事什么意思?”王文信释然了,他准备做这个工程还是其他人给的消息,和部队上那些人也只是吃过几次饭,送些礼物,混个脸熟而已。
他一个小小的农村建筑公司,说不好听也就是个大点的包工头而已,怎么可能知道军队内部的什么消息?军队一旦不能经商的话,这个工程就悬了,到时候工程款找谁去要?
而这个侄子现在可不简单,听小姨妹说,他一万快炒什么股票,两个来月就赚百多万。差不多赶上他搞基建十多年,辛辛苦苦积累的资产了,而他还没有几十万现金可以随便动用的。据说他炒股赚钱,就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嗯,这小子现在不得了,他的意见值得听听。
祁景焘不知道王文信心里的惊涛骇浪,继续说道:“大姑爹,现在搞建筑,层层转包的现象太严重了。你转包过来后,是不是还要再分包下去?”
王文信不以为然的说道:“现在大都是这样做,有什么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