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第四天，我们的食物已经没有了，黄医生为什么还不来放我们出去？为什么我趴在梯子上，将脸贴在门板能闻到呛人的烟味？”

“今天，第六天，水没了，三号病房的阿姨已经没有呼吸了，其他人也都不再说话了。”

“第八天，已经死了五个人。”

“第九天，黄医生不会来了。”

“都死了。”

陆楚的目光在一张张木板上扫过，上面的字迹显然都是人用指甲抠出来的。

她背脊有些发寒，得有多大力气的人才能在木板上抠出这些字来？

木板张张带血，她仿佛能够预见一个男孩正用浸染着鲜血的指甲在木板上抠出字来。

这上面提到黄医生让他写检讨，说写检讨能够冷静，难道是在这些木板上用指甲抠出字的检讨才能让一个人冷静下来？

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