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子带着嘉云去更衣,可嘉云扭扭捏捏的,就是不肯伸出手给她牵,我好笑地看着她,不用问就知道这又是瞒着宫人爬树去了,手上指不定被划了多少口子,怕乌梅子瞧出来,又要给我一顿数落。
“母后放心,这回一点事儿都没有,儿臣还遇上相父大人,他就在树底下,一伸手就把儿臣给接着了,还跟儿臣说话了来着.........”嘉云有些不好意思:“母后,相父大人为什么总是孤身一个人,每回儿臣都能在毓德宫前头看见他,那里不是早就被父皇给封住了嘛?”
这话说来就长了。
我揉揉嘉云的脑袋:“因为他在怀念故人啊”
看着嘉云似懂非懂的样子,我好笑的让乌梅子带她去洗了把脸,嘉云还要说些什么逗我开心,外头绿迆便进来,不出声地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会意,便起了身,可一边的嘉云却看着有些不高兴,扯扯我的衣角,瘪着嘴道:“是不是齐总管又要来跟母后回禀宫务了,他就不能不来吗?”
不能,但是理由我也说不出口,总之就是不能。
我笑着摇了摇头,让嘉云过会儿去辅城公主那儿请个安,自个便转身往内殿里进。
齐开霁一身绯红衣袍,配宽边玉带,老早地就候在里头,几乎是我进去同一时刻,他就回了身,绿迆也顺势掩上了门;
又是熟悉的二人世界。
我冲他招小猫似地招招手,又打了个哈欠,吩咐道:“累死了,扶我去床上歇一会儿。”
齐开霁温顺的没有任何言语,将我打横抱去矮塌,又伸手替我摘了满头的珠饰,动作轻柔,叫我很是受用。
等身上都干净了,他才欺身上来,在摘护甲的时候还不忘亲上一口,笑道:“还在为茹昭仪的事儿生气?”
“她是什么东西,也配叫我生气?”我闭着眼,笑的有些落寞:“就是祁太妃有句话说得对,我这辈子怕是生不出孩子了,圣上同我也不过是相敬如宾,各过各的,总得有个嫡子才能说的响嘴,不然后位始终被那群小贱-人盯在眼里,叫我怎么对得起嫦云,对得起咱们吕家。”
齐开霁得寸进尺惯了,伸手探进衣-襟子里不住地揉-搓道,在我耳边呢喃着:“这个你放心,后宫里的主子我都替你看着,要谁生要谁死都是一句话的买卖,大不了抱一个过来,想必圣上也不会说什么。”
“德行!”我避开他的亲吻,气都要气笑了:“上回玉妃死了,我都没说你什么,可以权当不计较,这回你要是敢背着我下手,仔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