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我和公孙刿硬顶着,脸红气短,大概眼睛都瞪圆了一圈儿,怒火冲到头顶了,也不知头发窜起来没有。
之后我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硬气的时刻,从前被洛之贻那个小贱-人上头上脸的挤兑,我都没这样过;
先低头的人就输,这种情况更没有人服软,也没人开口,我就这么看着,看公孙刿的眼神从亮到黯,接着打屋里缓缓走出,期间一次头也没回过。
这都不用继续说下去了,算是彻底闹掰了吧............
我原先还以为这回和从前的无数回一样,吵过了就等于翻篇,以后谁都不会再提这一茬。
我还以为他会继续忍让,继续为了我回头。
可惜没有。
冷战了三天,床榻也冷了三天,我半夜干躺在床上,突然就福至心灵,突然就想明白了。
继傅忌死后,我又一次被打入冷宫,还是被另外一个男人。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个大坎吧,也够伤人了。
我的脾气别说是他了,我自己都忍不了,应该的。
当真就是一墙之隔,千里之远,以后就算同在一个屋檐,怕是也没什么机会能靠近着说话,依偎着,甚至同塌而眠了。
因为他晓得自个儿掌不住,而我也从来没有认输。
所以不要说什么非你不可,也不要提是不是虚情假意,爱的对面就是恨,比纸还薄,一捅就就是一个窟窿眼儿,于是爱马上就变质了,因爱生恨,最后还是要以老死不相往来告终;
说白了就是场冤孽啊...............
自此我们就真的没有再见过,哪怕侯府就那么点地方,也是一面都碰不上。
别说什么偷偷观望,算着时辰偶遇的话,在我们这儿一概都没有。
终于啊,这团打从广寒宫起就一直盘旋在我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了,真是应该普天同庆。
我明明很想笑的,可是这回我居然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反而我还有点想哭。
既然男人靠不住,就想想女人吧,封后大典在即,多大的盛事啊,别说是朝中内阁,连老百姓都在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