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这又是怎么回事呀?你能不能详细地给我讲一讲马大娘的事。”看来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么简单,文锦荷想探一个究竟。
大婶的两个眼角都挂着泪花,看来,她对马大娘的掌故还是很深的,只是让她再去咀嚼另一个女人的痛苦经历,显得有点于心不忍似的,她嗫嚅着说,按说,作为邻居,不该去说人家家里事的,不过,看你是政府的人,我就说说吧。
文锦荷也感觉到了大婶的为难之处,安慰她说,大婶,不好意思呀,让您为难了,不过,我们这不也是为了更好地帮助马大娘吗?
“公安同志说得对,那我就说说吧,”大婶被文锦荷的真情打动了,她声音沙哑地说,“这要怪啊,还真的要怪那些遭天杀的人贩子。”
大婶的话一出口,文锦荷心里一咯噔,看来,人贩子做的孽,还真是不少,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以免打扰了大婶的思路。
“十多年前,马大娘带着她的孙女乐乐去公园里玩,她孙女乐乐我可是见过的,长得白白胖胖,水淋淋的,五官也周正,见人就笑,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家伙,可惜,马大娘见天气热,想给孙女乐乐买根冰棒吃,让乐乐站在那里等她,可是,当马大娘买回冰棒时,发现孙女乐乐不见了。马大娘那个急呀,就像疯了一样四处喊,四处寻,可就是不见了她孙女乐乐的踪影。后来,她还找公园广播站播发了寻人广播,可还是没有找到。”
文锦荷的眼泪也出来了,她着急地说,马大娘怎么不报警呀?
“哪能不报警呀,马大娘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一路哭着到附近的派出所报了警,警察了解情况后,也派出警力帮着她找,可是,找了大半天,就是没找到她的孙女乐乐,马大娘整个人就崩溃了,懵了,她不知该如何向儿子和儿媳妇交代。”
文锦荷感同身受,哽咽着说,那后来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她儿子和儿媳可是恨死马大娘了,这十多年来,几乎很少见她儿子和儿媳来看过她,马大娘退休后,就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着,长期把自己关在房子里。”
文锦荷似有疑惑,她眨巴着眼睛说,那她老伴呢?
“她老伴去年过世了,有老伴的时候,她还好点,但自从她老伴去世后,她整个人就变了,门也很少出,整天抱着一只猫发呆,似乎把那只猫当成了她孙女乐乐。”
文锦荷已经了解到是怎么回事了,看来,马大娘并不是打的骚扰电话,在马大娘眼里,猫就是乐乐,乐乐就是猫,她已经把猫当成了自己的孙女乐乐,当成了自己的精神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