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怎么不走啦?”嘴里磕着瓜子儿的郑友珍在长长的队伍后面伸了个头,张望最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儿,
“嘿,前头这是在干什么呢!?”
蹲在墙根儿不动的小胖子司景行仰头巴巴的看着越墙而过的枇杷树,“我不走了,我想吃枇杷”,
他今年还没吃过呢,看这颗颗饱满,颜色均匀的枇杷果,一定特别甜……
收了遮阳伞的俞笙已经掏出了手机,先对着摄像师的镜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美美的开始自拍,这么漂亮的地方怎么能放过呢,当然是得留下自己的盛世美颜了。
欸,这个角度不错,这个角度也不错,俞笙举着手机,不断按下快门键,他真是太好看了惹,不用修图也这么好看惹!简直快要陶醉在自己的肤白貌美里无法自拔惹……
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气场的赵之洲虽然没他们表现的那么明显,但自个儿默默走到了双开的大门边上,扎根儿不动了。
周辰随意的靠在砖墙上,手心的黑色打火机一上一下,明明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有着与年纪不符的沉着和冷静,一双狭长的眉眼锐利迫人,小助理被他眼风一扫,腿先软了一半。
总导演感觉自己的头发又掉了一大把,面上云淡风轻,心底却在歇斯底里,为什么要把这么难搞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嘉宾送到他手里,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他上辈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导演,这,他们不肯走,这我们可怎么办啊”,小助理忍不住快要哭出声,太难搞了,这四个搞了他一路,他还只是个宝宝啊……
总导演心也很累,他抹了把脸,认命的开始观察面前的这座农家小院,考虑要不要推翻之前的方案,重新制定一份新策划。
欸,不过还真别说,这越看他也觉得好像挺不错的,他们这些习惯了在大城市里生活的人,每天见的都是些高楼大厦、钢筋铁板,这猛然遇上一座具有山间气息的农家小院,还觉得挺稀奇,挺放松……
总导演眼里的亮光越来越盛,心里对这次节目的新思路开始逐渐成形,春末的阳光已经开始有些灼人,他拉过一边的副导演,两个人头挨着头,肩靠着肩,在一旁嘀咕了一阵。
“……相信我,这肯定比咱们之前的那个方案好,要是能照着刚才我说的那个计划拍成了,那还用担心收视率?多的是电视台愿意买咱们的版权……”
总导演不遗余力的给副导演输送洗脑包,“……咱们俩合作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相信我,一会儿你带着几个人和屋主交涉,我来搞定制片人。”
副导演成功接收这波洗脑冲击,点头,“成,我相信你。”
周辰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们一场眉眼官司,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站直了身体,收了掌心里的打火机,抬脚跟了过去。
“砰砰”,
铜色的铁环敲击在厚重的木门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副导演带着小助理站到了大门门口,满心以为接下来出现的会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可能带着点儿书卷气的老太太或者小老头儿,毕竟在农村生活不外乎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年轻人在农村哪儿呆的住。
搬了小板凳正在堂屋坐着剥竹笋的温桃闻声偏头,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村里很少有人用敲门的方式来提醒屋主人来客,全靠着一口好嗓子,一般都是先闻其声,后见其人。
踩着地边走上来看热闹的郑友珍撒了一路的瓜子壳儿,慢悠悠的走到副导演和小助理身后,
“咋了,你们停在这儿干啥呢,要敲门啊?”
“对,阿姨,您知道这屋的主人现在在不在家吗?”小助理回头,“我们节目组找屋主人有点儿事儿。”
“噢,这样啊,在呢吧,桃丫头今天好像没上山,我给你问问啊”,
“那可太好了,谢谢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