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盛这几个月对温李是越来越不耐烦,自从她怀孕后脾气也跟着见长,原本就对着他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现在是变本加厉,要不是看在她和韩家还有联系,他早把人踹了,什么玩意儿啊……
赵盛摁灭手里的烟头,拿了一边挂着的西装外套起身,对着场上另外几个人挥了挥手,“哥几个,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们喝好玩儿好,回头记我账上。”
暧昧涌动的包厢里一阵欢呼,赵盛顶着寒风出了酒吧,希望这回过去韩家那死老头子看在温李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能给他们赵氏行个方便,上次招标会的那项目他看着就挺好。
温李当天生产完就立即转到了私人医院,原本她早就预定好了私人医院和产科医生,务必能让她平稳轻松的生产,结果却被赵盛外面的女人气到早产,提前了预产期半个多月。
回想起自己岔着双腿躺在床上狼狈不堪的样子,温李恨的咬牙切齿,产后的侧切伤口让她疼的根本不敢下床,也不敢坐,更不敢上厕所,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她现在不仅恨赵盛,还恨上了这个害她糟了那么大罪的小东西,完全没有体会到初为人母是什么感觉。
一边陪床的赵母见她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也不敢大声说话,默默守着婴儿床上的大孙子,在手机上催着自己儿子赶紧过来。
得到消息赶过来的韩长洲抱着孩子逗了一会儿,心里沉沉的那份责任感终于轻了一些,养了这么几年的孩子也结婚生子了,他对得起自己的战友,
“孩子取名字了吗?”
温李直到他过来脸上才终于露出一个笑,“还没取呢,我想等着让韩伯伯你来取。”
坐一边的赵母听了,脸上忍不住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这怎么能让别人取呢,她儿子还在这儿呢。
赵盛倒是无所谓,他本来就对这个孩子没什么期待,谁取还不都是一样的。
官场沉浮了这么多年的韩长洲自然注意到了赵母的脸色,他不轻不重的训斥了温李一句,“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名字当然得你们来取,回去好好想想,找个寓意好的。”
赵母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连声道,“对对对,是得慢慢想,名字得跟孩子一辈子呢,可不能随随便便……”
温李撇撇嘴,没说话,这么几年过去了她也知道韩长洲是真心对她好,拿她当亲生女儿,说到底就是怪韩琛,不然她就能一辈子留在韩家,做韩伯伯一辈子的女儿,她到时候也会把他当亲生父亲一样孝顺。
韩琛要是死在南苏丹的武装冲突里就好了,温李心底不可抑制的升起一股邪念,这样韩家就会剩她一个人,那些财产什么的不就落她一个人身上了!?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心底对韩琛的密切关注,韩长洲把孩子放回到床上,随意说了一句,“正好这孩子的满月酒韩琛和桃丫头也能赶上,到时候我亲自去趟蓉城,一定把老太太接过来,重孙的满月酒她总该要过来一次……”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却让温李神魂欲裂,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不,韩,哥,哥和温桃怎么会在一起!?”
韩琛不是去了南苏丹吗,温桃怎么也会在那里,而且听他话的意思韩琛在那场武装冲突里什么事儿也没有?那她上次回去听见的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他受伤很严重吗?
提到温桃,韩长洲凌厉的眉眼都柔和了一些,他作为军人,天生对治病救人的医生就有极大的好感,更别说这个医生还是他战友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