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
许凌云:“你不成婚,我不出征。”
李效静了,许凌云又道:“成祖婚后,张慕将军尚且敢说:你得圆房,这事早晚得办的。臣冲撞了陛下,臣罪该万死,但臣一片忠心,愿为陛下死,请陛下治臣的罪。”
李效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吩咐道:“来人。”
后头侍卫约略听到只言片语,却不知何事,过来听命,李效拂袖道:“把鹰奴关进死牢,明日午时押去问斩,不用知会孤了。”
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凌云一眼,冷冷道:“这下合你意了。孤入洞房,你上刑场。来生再会,许凌云。”
说毕转身就走,许凌云则被两名侍卫架着拖走了。
过御花园时,恰逢林婉的亲信宫女与亭海生谈完话过来,许凌云低低吹了声口哨,朝那宫女道:“回去带个话,八月十五匣子里那物再备一份,千万记得了。”
那宫女脸色煞白,目睹许凌云被拖去死牢,忙踉跄朝延和殿去。
许凌云被押进死牢,狱卒取了囚服过来,无人敢动手,生怕喜怒无常的天子一下改变主意了,又得连累死一群人。
许凌云道:“不换了罢,明天又得出去了。”说毕自提了狱卒桌上小酒,拈了个酒杯进牢里自斟自饮。
当夜。
李效像个大马猴,总坐不住,一会起来到花园里站着,一会又回殿踱步。最后在殿内自斟自饮,喝了不少酒。
“出去!”李效醉意一起,斥道。
司监吓了一跳,眼望坐在榻前的林婉,林婉抿着唇,嫩脸绯红。
李效实在是气够了,昨夜本就未睡够,早朝时又被林懿合着言官们劾了一通,林懿扣了秋猎的折子,言官们跪廷不起来,个个引经据典,句句指桑骂槐,把李效批了个狗血淋头。
户部尚书更言明江南旱涝歉收,今年国库空虚,大婚已耗去不少钱,要秋猎,请皇上自己出钱。
李效喝了酒昏昏沉沉,只想掀桌子砸东西,实在不知道这皇帝该怎么当了,成婚不是他甘愿的,秋猎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到头来这婚莫名其妙地成了,钱还得算他头上,反倒是六年未出过宫门,盼了许久的秋猎没预算了。
简直是忍无可忍!
回殿时许凌云又来添堵,这下爽快,明天就把鹰奴问斩,大家都别想去了,养了两百年的海东青也可以放生了。
不,李效的气还平不了。
“来人!”李效醉醺醺道。
司监又战战兢兢地进来了,李效正要开口,林婉忽道:“陛下。”
李效一扬眉,示意林婉有话快说,林婉柔声道:“自古只有盛世贤君,臣子才敢开天子的玩笑,臣妻不知鹰奴犯了何事……”
李效截住话头:“爱妻所言甚是,孤不斩他了,传令将鹰奴带过来。”
李效打算寻件什么物事,亲手抽许凌云一顿,在房内绕了个圈,忽然又没了兴致,叹了口气,坐在床上。
林婉低低道:“陛下,饶了他罢,已是三更了。”说毕轻轻解开李效的衣领。
李效酒意上涌,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了。
这事迟早得办,否则没完没了拖下去,不知何时是个尽头。李效活了二十二载,头一次觉得当皇帝真是无聊透顶。
李效草草脱了衣袍上得榻去,不片刻后,面红耳赤,喘着气下来,静静看着地板出神。
“陛下……”林婉低声道。
李效眼中满是悲哀,知道不能迁怒于林婉,回身道:“弄疼你了么。”
林婉摇了摇头,李效随手为她拉好被,正起身时忽然记起一件事,蓦然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