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坤和殿。
李庆成路过的时候,从马车上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看到几辆宫外的车。
有客人?李庆成心想,还是没见过的,什么来头?皇后的娘家人?
太监通传,李庆成进殿,满殿清香,皇后一身淡红绣袍,花团锦簇地坐在榻上,手肘倚着个小茶桌,端详桌上棋盘。
皇后不是李庆成的亲娘,对李庆成却很好。
李庆成的亲娘早死,皇后把太子抚养大,情同亲母子,妇人年逾四十,却保养得极好,丝毫看不出老态。
“儿臣拜见母后。”李庆成先道了安。
皇后道:“见过你父皇了?”
李庆成脱了外麾,交给宫人,笑道:“刚从父皇那儿过来,背书没背上,挨说了。”
皇后似嗔非嗔看了太子一眼:“背什么书,青余只说太傅让你做文章,可不曾说什么背书来着。”
李庆成嘿嘿笑:“青哥帮写,没背出来,露馅儿了,母后在看啥呢?”
皇后慵懒一笑,挽了头发:“刚妙音大师进宫里来,给摆了个局,这不正看着呢。”
李庆成上前坐了,指道:“这局我见黄槛寺里的和尚们摆过,名叫‘反客为主’,母后你看……”
李庆成一撩袖,应了白子,皇后轻轻地“咦”了声。
“一子填了这个眼儿。”
皇后道:“俩子儿呼应着呢。”
李庆成:“你朝这位一镇,它俩不就解了?这枚主位上的扫掉……留颗旁的客子儿,也起不了什么用。”
皇后秀眉微一蹙,袍袖拢了,笑吟吟看着李庆成的眼睛:“皇上今儿都和皇儿说了些什么?”
李庆成嘴角一抿:“没有说什么。”
方青余在一旁笑道:“是属下害了太子。”
李庆成掏了掏耳朵:“不是青哥的错,母后,这局解了,你瞧。”
皇后嫣然一笑,心思又回到棋局上来,果不其然,李庆成一招反客为主,便把局解了个清楚。
“午膳咱娘儿俩一处吃罢。”皇后道。
李庆成想了想,说:“哑巴陪着我进宫来,也不知去了哪儿。”
皇后淡淡道:“待会唤人攥个食盒送去就是。”
宫人摆了桌,方青余依旧立于一旁伺候,李庆成道:“明儿可就中秋了。”
皇后道:“可不是么,该做的功课都做了?你父皇宴请朝中的大人们那会儿,记得该说啥说啥。青余也给殿下提点着。”
李庆成笑道:“那是自然,都多少岁的人了。”
皇后调羹在碗里划拉,似有点心不在焉,午膳后着方侍卫把李庆成送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神马的,大家请随便霸王
这本基调有点闷,不搞笑
风格也不明朗,当正剧写的
2、无名刀
夜。
张慕在廊前站着,太子和方青余在房内厮混,声音不住传来。
方青余长得实在英俊,五官精致却不失男子英气,难得的是除去外袍,一身武人肌肉,肤色白皙,身材轮廓分明,腹肌健硕有力,犹如绸缎包着钢铁。
李庆成本对房事一知半解,十六年来,皇后也未曾给他指婚,数年前一次方青余喝了酒,李庆成便让他躺自己床上醒酒,方青余睡得正酣,太子也躺了上去。一宿醉后本无事,太子夜半枕着方青余臂膀,便说起亲近话来。
方青余半醉半醒,只不住口地哄着,怀中雏龙又别有一番意味,半大的李庆成问起男女之事,方青余当即半是调唆,半是玩笑地翻身,将太子给压了。
那几日恰逢张慕不在,否则李庆成叫声足够让哑巴拔了刀,一刀送方青余上西天。
然而叫归叫,方青余却担了十二万份的小心,生怕李庆成痛怕了,入入停停,温言软语配着浅尝辄止的手劲,调教一夜后太子竟是有滋有味,欲罢不能,只觉龙阳之兴更在方青余所述男女欢情之上,当即对方青余更有种说不出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