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们也没说什么话,大多时候就是在吃,阿梨给她斟茶,一双手素素白白,轻言慢语。
韦翠娘恍然明白过来,为什么男人们总说,“溺死温柔乡”。
温柔乡是真的能溺死人的,还让人死得心甘情愿。
直到韦翠娘茶足饭饱后抬起头,看着薛延还是那副大爷的样子靠在炕上,连动都没动。
她舔舔唇,问了句,“薛公子,你怎么还没走?”
薛延头也不抬,舔舔手指,刷拉翻了一页书,淡淡道,“走,我走哪去?这我家,我为什么要走。”
韦翠娘今天的脾气难得的好,耐着性子道,“姑娘家说说话,你一个男人在这里,不太好吧?”
薛延终于舍得看了她一眼,歪了歪脖子道,“若是个别的姑娘,我就出去,把地方腾出来给你们了。”
韦翠娘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我就这意思啊。”薛延说,“你脾气那么躁,我媳妇儿娇娇弱弱的,哪经得起你吓唬,我能不看着点吗。”
韦翠娘冷哼一声,抱着臂看他,“按你说的,我脑袋控住不住四肢,一个不高兴就要随手打人?”
薛延弯起个假笑,没说话。
韦翠娘拍案而起,“你是将我当成夜叉了?”
薛延将书卷起来拍了拍手心,冷声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关我事。”
韦翠娘快要被他给气死。
韦翠娘觉得薛延不讲理、耍无赖,她懒得搭理这样的人,便就去找阿梨。面对阿梨,韦翠娘声音柔下来不止一点,轻轻扯扯她袖子道,“咱们俩说话,他一大男人掺和什么,让他出去,成不成?”
刚才他俩你一言我一语,阿梨也大概看懂了是什么意思,有些想笑,她偏头看向薛延,无奈道,“你便就出去罢。”
薛延还是不乐意,书却放下了,拧着眉道,“我在这里又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扰你们说话。”
阿梨哄着他,温声说,“你别闹了,若是没事做,就去看看顺子,我今日许是去不了了,你去和他说说话。”
薛延满脸的不高兴,慢吞吞地起来,往外走。
韦翠娘得意挑眉一笑。
薛延冷眼扫了她一眼,到柜里拿了一副纸笔出来,摔她面前桌上,道,“我家阿梨耳朵不好,你和她说话得慢一点,要不然她看不懂。要是实在不行,你就写给她看……”
说到一半,薛延忽然想起来,“啊……你不会写字。”
韦翠娘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冲他吼,“出去!”
薛延“呵”了声,又抚了抚阿梨的头发,转身嘭的一下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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