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便去偏殿告诉陛下。”
张泉盛正要离开,却被月清浅拦了下来,道:“不必劳烦张总管了,反正本宫左右也是无事,在此处坐一会儿也无妨。更何况,陛下这几日火气大,张总管还是不要在这个关头上惹陛下生气了。”
“是。”
秦墨宣派去皇陵的人接连折损,他自然火气很大。
月清浅也想看看,他究竟能在那儿待多久。
想到这儿,月清浅不由得自嘲一笑。从何时开始,她竟也变得这般小心眼了?
各种试探、比较,这本不应该是她才对。
月清浅在主殿内差不多待了一个下午,秦墨宣才终于来了。
秦墨宣回到主殿的时候,张泉盛见了,赶忙迎了上去,道:“陛下,王后娘娘说有要事相商,已经殿内等候多时了。”
秦墨宣又惊又喜,责怪道:“怎的不早些通禀?”脚步却是愈快。
张泉盛回道:“王后娘娘不想打扰陛下看望李小姐,便也没让奴才去请陛下。”
秦墨宣嘴唇微抿,道:“她何时来的?”
“王后娘娘午后便来了,正好陛下刚走进偏殿没多久。”
秦墨宣皱眉,道:“以后王后来,无论孤在何处,你尽管来通禀。”
“是。”
秦墨宣入内的时候,月清浅对着秦墨宣行了个礼,“臣妾参见陛下。”
秦墨宣动作微滞,他们之间似乎许久未见了,而她亦是对自己生疏了几分。
“你我之间何须要这些虚礼做什么。”秦墨宣上前扶住了她。
却是被月清浅不动声色地挣脱开来,她笑道:“陛下,礼不可废。君是君,臣是臣。”
秦墨宣见她这般生疏,心知她是在气自己。
“可你是我的妻子,不是臣子。”秦墨宣亦是有些气恼道。
月清浅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道:“陛下说什么,自然便是什么。”
秦墨宣的心隐隐作痛,解释道:“清浅,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早已超过了菲菲。她是年少时的心仪之人,带着愧疚和恨意。而你,是我此刻的心上之人,是满心的爱意。”
月清浅心下微怔,终是放软了姿态,撇开话题道:“陛下派去圣祖皇陵取魂玉的暗卫已经接连损失不少了吧。”
秦墨宣一愣,惊讶道:“你怎知那魂玉在圣祖皇陵之中?”
月清浅也并无隐瞒,道:“月家先祖托梦告诉臣妾的。”
秦墨宣虽觉得讶异,但想着月清浅本就不是普通人,便也信了,道:“那你今日来,便是为了此事吗?”
月清浅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