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对,一根舌头已经是最轻的代价。
虽然,这两千万肯定是承安州故意让叶太太要走的,但这同时也说明,叶太太贪心。
得到不该得到的,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就这样吧,她已经尽力了,即便学长不满怨她,她也无能为力。
下午,荆一打电话告诉叶非同,承安州已经不追究他母亲的责任,但没有提起那根舌头的事。
而此时,叶非同正跟叶母在一起,两千万都已经到账,叶母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虽说脸到现在还疼着,耳朵也还在嗡嗡响,牙齿也掉了两颗,但这些慢慢都会好,等好了她去补两颗牙齿,现在补牙技术都很高,做出来的假牙跟真的没什么两样,更何况是大牙,别人也看不到。
所以这两千万,可以说是得来的特别轻松。
谁都不嫌自己钱多,况且这是两千万不是两千!
这几年叶家生意一路走下坡路,先是叶父投资失利,血本无归,又投资房地产资金被套牢,房产现在施工了一半已经停工半年了,后来新产品又出了问题,今年上半年盈利是负数!
叶母因此去美容院保养的次数都比之前明显减少了,这个时候手里突然有了两千万,她觉得自己的腰杆都直了!
“母亲,既然承安州已经放过去,这两千万你就必须退还。”
“退还?”叶母的声音一下子尖锐,“叶非同,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这些钱是他应该给我的伤害赔偿!我是理所应当得到的!”
“母亲——”
“你别说了!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我不想听!我还有事,你自己去医院吧!”
叶母很生气,拿着手包,愤然离去!
叶非同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用,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真如陆初一说的那样,承安州能够真的放过他母亲。
……
荆一回到家里,承全正在哭,哭得满脸通红。
“怎么哭成这样?”
“睡得好好的,突然就开始哭,不知道又闹什么。”
陆太太已经抱着承全哄好一阵子了,也不见好,而且还越哭越厉害,见荆一回来,她连忙催促她去洗手,“宝贝儿你赶紧去洗洗换个衣服你来哄他,妈妈真受不了了,耳朵都要被他给吵聋了。”
这孩子比之前承延年还闹腾,不哭则已,一哭就跟开了大喇叭似的,吵得人心烦意乱的。
荆一洗完手换了身衣服下楼接过孩子,哄了还没一分钟,他就不哭了,但在一下一下地抽噎,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眼泪珠,模样委屈地看着她,仿佛在说,妈妈坏,妈妈都不陪全全!
“你这个小混蛋哟!真跟你爸一个样!”荆一忍俊不禁,亲了亲他如剥壳蛋一般细腻光滑的小脸蛋儿,然后突然就板起脸,一脸严肃地说,“说吧,你到底在胡闹什么,你今天要是不老实交代,你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烂!”
承全却忽然咧嘴冲着她傻笑,笑得她的心都融化了,再也装不下去,笑着又亲了亲他。
小磨人精哦,小磨人精!跟你爸一样,能把人气个半死!
“妈,承靖州回来没有?”
“他没跟你一起吗?我还正想问你他晚上回家来吃饭饭吗?”
除了陆老爷子,陆家的其他人还不知道承靖州的事。
荆一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于是赶紧圆,“他下午去公司了,说是晚上回来吃饭,我还以为他已经回来了。”
“那你打个电话问问他现在在哪儿,我去厨房给你奶奶帮忙。”
陆太太起身去了厨房,荆一长吐了一口气,见承全几乎将整个拳头都塞进了嘴里,她皱起眉,轻轻摇了摇头,说:“儿子,你忘了你上次把拳头塞进嘴里之后哇哇吐的事了吗?怎么还不长记性呢?听话,把手从嘴里拿出来,不然妈妈生气了,妈妈一生气就不要你了,把你自己扔在家里,今晚你自己睡觉觉哦。”
承全根本就听不懂她说了半天在说什么,还一个劲儿地冲她乐呵。
“你乐呵啥呢?”荆一强行将小拳头从承全的嘴里拉出来,拿了个小玩具转移他的注意力,门口有脚步声突然响起,她偏了下头,以为是爸爸或者爷爷下班回来,没想到竟然是承靖州。
但让她惊讶的不是承靖州回来了,而是跟他身边,一起出现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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