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而她那张保养得极好,嫩得能掐出水儿来的脸,在这重重的一巴掌后,又红又肿,甚至可能她皮肤薄的缘故,都有些要出血了,看起来极其的狼狈。
“母亲!”
叶非同狠狠地瞪了承安州一眼,忍着扯开伤口的疼痛,从病床下来,弯腰将母亲扶了起来,“母亲,您怎么样?”
叶母的耳朵嗡嗡直响,听不清声音,整个人还在发懵的状态中没出来,像是傻掉了一样,根本就没听到叶非同的问话。
“母亲?母亲?”
好一会儿,叶母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抬起眼皮看叶非同,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却察觉到口中全是血腥味,她低头朝地上吐了一口,有东西从她口中吐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仔细看去,洁白的地板上,是两颗带血的牙齿。
“感觉如何,叶太太?”
承安州吹了下打人的大掌,一脸挑衅,微笑着问道。
叶母抬头看他,眼底是不可遏制的浓浓恨意。
承安州眉梢一挑,张扬一笑,“看来这一巴掌还不够。”
“承先生!”
叶非同一听他的话,立刻叫道,“你要是还心里不解气,那你打我,我妈年纪大了,我是他儿子,我代她接受惩罚!”
他将母亲扶坐在病床上,人护在她的前面,双手握拳,与承安州对峙!
刚才是他没有来得及保护母亲,是他当儿子的不孝,但是从现在开始,只要他还活着,就不会再让任何人动她一根汗毛!
承安州不禁要为这么“孝顺的儿子”鼓掌了,他讽刺地竖了下大拇指,“叶太太,真幸运,你有个如此孝顺的儿子!”
但下一秒,却话锋一转,“叶太太,你确定让你儿子代你受罚?”
叶母没说话,叶非同道:“承先生,我叶非同要杀要剐你随便,但请你不要再伤害我母亲,她虽然有错,可你刚才已经给了她惩罚了,一巴掌打掉两颗牙齿,她为自己的口不择言付出的代价难道还不够吗?”
叶非同以为自己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承安州也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肯定不会再苦苦相逼下去。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承安州压根就不是个会顾忌自己身份的人!
也对,承安州这种人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来看他,因为他就是个疯子!
之前他差点被他杀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够吗?”承安州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他偏头问黑子,“你说够吗?”
黑子朝前一小步,恭敬地回答:“州哥,您曾说过,以后再让您听到谁在背后诋毁陆小姐,就算不杀他,也绝对会让他脱层皮,所以只是一巴掌,又怎会够?不够的。”
承安州满意地点点头,又道:“那接下来你就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州哥您先到一旁歇着。”
主仆俩一唱一和的,特别默契。
看得叶非同是怒火中烧,但无奈,他不能冲动。
在承安州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只蚂蚁,而他是参天大树,亦或者,他是鸡蛋,他是石头。
总之,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承先生,看在初一的面上,求你饶过我母亲,求你了。”
如果可以,谁会这般低三下四?
叶非同是在承安州的枪下侥幸活下来的,他深知如果今天他和母亲不把姿态放到最低,母亲也许能逃一死,但活罪难免。
可叶母不了解承安州,确切说,她盲目自信,觉得“承靖州”他不敢把她怎么样,除非他想进监狱!
看儿子低声下气地对承安州求情,她觉得儿子很没出息,太窝囊!
她忍着脸颊的肿痛,站起身,声色俱厉地斥责道:“叶非同你能不能像个男子汉!跟这种无赖求情没不觉得很可笑吗?”
紧接着,她又转而看向承安州,嗓门比之前更高更大,似是要让整个住院部的人都听到,这样,就算承靖州真有杀了她的心,他也会忌惮这么多人,而不敢有任何行动!
“承靖州,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绝对会告你故意伤害,就算不能把你送进监狱,我也要让你赔我的身体伤害精神损失!”
叶非同很是无奈地抱住自己的脑袋,可伤口很疼,他又转而轻轻捂住伤口,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