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兜里的手机便是在这个时候响起的。
掏出来一看是承靖州打来的,沈谦还略微顿了一下,他这个老板,轻易不会给他打电话,但凡是打电话,必定有事。
将冰袋放下,沈谦起身走到客厅的阳台上,这才将电话接起来。
“州哥。”
承靖州和承安州的关系,沈谦也是去年才知道,知道自己这声“州哥”叫错了人,但叫了多年,很难改口。
“好,我现在去楼下。”
挂了电话,沈谦心想,承靖州怎么会知道他在这里?
夏天天在浴室里磨蹭了一个小时才出来,但客厅里并没有人。
她以为沈谦可能是去了卧室,可卧室里也没人。
她将整个屋子里找遍,也没找到沈谦。
走了?
他走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改变主意了?
夏天天紧绷的神经忽然就松懈下来,两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扶着墙壁站稳,刚缓了两口气,却一下子又绷紧了神经。
沈谦改变主意,那是不是说他还要继续起诉陆过?
她自己是律师,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当事人的态度。
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沈谦起诉陆过!
夏天天慌忙去找手机,可手机拿在手里,她才发现她除了知道这个男人叫沈谦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她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她在浴室里故意待了那么久,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不知道,现在去哪儿找他?
夏天天瘫坐在沙发上,脸色白若雪色。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
夏天天倏然抬头朝门口望去,呆愣了一秒钟起身朝门口快速走去,甚至都来不及看一眼可视门铃外面的人到底是不是沈谦,便直接拉开了门。
“你去哪儿……”话声止住,当夏天天意识到要关门的时候,陆过已经先她一步用脚挡在了门口,“夏天天,你就那么急不可耐地要跟那个男人滚床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