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躺在床上不能动呢,这位有趣的新妈妈还在唠叨着。
“不行。”
褚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开玩笑,他家小褚褚这么好,哪能让人这么早就惦记上!
“等孩子长大一点儿,我得赶紧教她一些道理,从三岁就开始教!”
余笑出去扔了垃圾回来,就看见褚年自己下了床,抱着孩子不撒手,对自己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教什么道理?”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余笑:???
和之前的腥风血雨相比,傅锦颜应该是这些天让人最喜欢的客人了。
“宝宝看看干妈”
手里拿着自己买的小玩具,傅锦颜哄着宝宝,一惊一乍。
“她的手好小!”
“她是不是要哭?”
小褚褚并不太哭,余笑和晚上值班的护工都看她看得很仔细,她只要一出声,就是利落地检查尿布或者喂奶。
褚年到现在也就是个奶瓶的作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最近学习照顾孩子的热情空前高涨,把孩子放在他怀里,他就研究着给小家伙穿了衣服再脱了,弄好尿不湿再扒了……
现在眼巴巴看着傅锦颜在玩儿着自己的女儿,褚年打开了一个礼物盒子,又关上了。
看一眼余笑,他开口说:
“锦颜,你带的礼物太重了……”
“重什么呀?我给我干女儿打个金锁金镯子不是应该的吗?孩子满月的时候我估计又得被关哪儿改剧本了,这就是满月礼了。”
除了金三件儿,傅锦颜还带了两套孩子的小床品,她提前要了婴儿床的尺寸,东西都不出错的。
谁对孩子是真心地喜欢,真是一对比就看得一清二楚。
“小宝宝长得真好,哎呀,我的心肝儿啊!”
余笑送傅锦颜出来的时候,就看着自己的闺蜜捂着胸口,脸上还是对小褚褚的花痴。
听到这样的赞美,余笑也只是笑,又说:
“谢谢你,一直没少操心。”
“你跟我有什么好谢的?倒是你……我之前就想说,余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很想要这个孩子?”
余笑的脚步停住了。
傅锦颜侧过脸看着她。
“你一直在外面表现得对孩子很冷淡,因为这样,褚年才不会借着孩子生事,乖乖地把孩子生下来,对么?”
“对。”
余笑的声音有点沉:
“其实,上次没了那个孩子之后,医生就告诉我,我的体质很难再自然怀孕。所以,我确实是故意的,我故意让褚年一个人去面对两边家庭的不幸,让他知道他没有什么能能够依仗的。
我也故意地不停让褚年去做流产,因为我知道,每当我这么做,褚年就会想到孩子是他现在唯一的筹码,他要保护她,不能放弃她。”
长长的,空寂的医院走廊的尽头,小小的、灯光昏暗的楼梯间里。
是余笑低声说出的真话。
除了傅锦颜,没人会听到,甚至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