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她开口。

宋致青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犯人，他看到穆禾垂着眼眸，又黑又长的睫毛投出一道阴影，可她在睁开眼时眼神确实恢复了昔日的冷淡。

她说，“今天那个男的没有说谎，我陪他睡过。”

她盯着宋致青的眼睛，看着他眼神的每一丝变化。

可她始终没能从里面看到厌恶与嫌弃，而是一如往日的温和，甚至多了些快要溢出来的爱意。

宋致青轻笑，他在她面前完全不似在别人面前的吊儿郎当样，笑起来时格外勾人魂魄，“睡过又能怎样，我睡过的女人更多，”他收敛起笑意，很认真，“对不起穆禾，我从来没想过会遇见一个让我日思夜想的女人，所以我的以前有些让你难以接受，但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的宋致青，身心只属于你一个人，若是背叛了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穆禾被他的话吓到，慌得去捂他的嘴，“别乱说！”

她的手心因为常年做家务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但她的手心软的不可思议。

在她手心轻啄了一下，他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掌心，“答应我好不好，穆禾。”

他的目光充满乞求，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

穆禾红了眼，“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

宋致青知道她的下一句，截住她的话，“我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但我偏偏只想要一个你，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穆禾抽回手，抿唇，因为生病，她的脸色看起来实在是不算好，就连唇色都是格外苍白。

对于别人的爱意，她不敢轻易接受，存活在这世上二十载，无人爱过她！

看着宋致青乞求的双眼，她突然有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压下心底的酸涩，穆禾轻声开口，“过几天再告诉你可以吗？”

宋致青赶紧点头，“可以，可以！”

她愿意思考他们两个都关系，他已经很兴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