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艺抬眼,只觉得夙奡看她的眼神似乎含着一些莫名的忧伤,让她莫名的心慌。
指尖轻触夙奡眼角的泪痣,傅之艺有些委屈,“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淡?”
夙奡垂了眼眸,“最近事情比较忙。”
“骗人!”傅之艺从他怀里跳下来,他哪天不忙?以前哪怕是正在和别人谈论很重要的事情,只要是她给他打电话或者发信息,他就会立马回。
忙这个借口过于牵强,傅之艺眼里憋出眼泪,“你是不是变心了?是不是觉得我不好,想要找别人了?”
夙奡轻叹一声,“怎么可能,除了你,这世上再没有别的女人值得我多去看一眼。”
傅之艺自然知道他没有变心,但她仍然要做出一脸委屈的样子,“那你这段时间对我那么冷淡干吗?”
夙奡用指尖抹去傅之艺脸上的眼泪,心脏抽痛,“对不起,我这几天有些事情,所以忽视了你。”
傅之艺轻哼一声,磨了磨牙,在夙奡脖子上咬了一口,“以后要是在不理我,对我冷淡,我就咬死你!”
夙奡点头,“不会了。”
“最好不会。”
傅之艺刚找好睡衣打算去洗澡,坐了那么长时间的飞机,有些累,她要泡个澡轻松一下。
看她拿着衣服进了洗澡间,夙奡坐在床上撸了把头发,格外烦躁。
现在这个时候,傅之艺来这里不知是好是坏。
好的是她在这里他可以保护好她,不用害怕她会被徐晋轻清当成威胁他的筹码。
坏的是他怕这样下去,他会更舍不得放手。
在不知道自己身世之前,夙奡像华夏递了一份投诚书,他可以配合他们毁掉暗门,但并不会替他们抓捕徐晋清。
这些都是为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踏入华夏,能够光明的和傅之艺在一起。
他从小就被徐晋清教导,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他可以冷眼看着那些瘾君子家破人亡,看着他们妻离子散,甚至有的用孩子来抵债。
他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可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他就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无法自拔,他看起来像个天大的笑话。
估计父亲会被他气的从棺材里跳出来,真是荒唐,他在亲手摧毁那些他父亲用生命去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