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广全也是紧盯着超声显示屏,不敢出大气。
还好,只是梗塞,没有出现器质性病变。
做完检查,医生把屈广全叫到了医办。
“小伙子,你对你爸爸的处理很让我惊奇,就是我们医院的医生也不一定能处理的这么好。你爸爸虽然病情来得很重,但是抢救的很及时。现在的检查你爸爸是缺血性心肌梗塞。”
医生停顿了一下:“当然最好是做介入治疗,只不过咱们医院没有这样的条件,等你爸爸稳定以后,再转院到燕京或者沪上去做进一步治疗。”
“谢谢医生,你们那么短的时间赶到,我真感到敬佩!”屈广全说的是实话,那个年代,短短10多分钟就从医院赶到制药厂,也是奇迹。
“你爸爸命大,今晚市委市政府在曙光大道进行明天现场会彩排,我们被安排在那边原地待命。巧的是彩排这边刚刚结束,电话就过来,让我们去制药厂救人。不然,哪可能这么快!对你爸爸来说快的这几十分钟,就是生命的速度。”
“屈厂长真是善有善报!”刘大伟赶了回来。
“不要打搅病人,更不能刺激他,尽量让他安静休息。”医生叮嘱了一番走了。
“小全,电话打过了,你――”
刘大伟想了想,还真不能够对屈广全说‘你妈妈’,他听屈长隆说过,屈广全母子对张秀雅是刻骨铭心的狠。“她说,一会儿就过来。听见医生说了吧,不要刺激你爸爸,回头她来了,小全,你可要懂事啊!”
“恩。我明白。”屈广全点点头,这一世重来,他要好好理顺自己与张秀雅的关系。
医嘱下得很快,一会儿护士便把静脉滴注的溶栓的输液配置好,开始给屈长隆输液,也许是心绞痛有了好转,输液没有多久,屈长隆便睡着了。
窗外的风吹起树叶,哗哗作响,屈广全看着夜空,璀璨的月亮洒在病房外的花园里,格外皎洁。
“护士,请问晚上刚刚入院的屈长隆在哪一床?”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
急促而又清脆的皮鞋声由远及近,怕出问题的刘大伟立即站起来迎了过去,“张主任吗,我刘大伟。”
“额,大伟。长隆现在怎么样?”很明显的担心。
“现在基本上脱离危险了,今天多亏了小全这孩子了,要不是他,屈厂长今天可要麻烦。”刘大伟声音低了下去,估计是讲述今晚的来龙去脉。
“哎,也不枉长隆白疼一场。你也是知道长隆的,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觉得亏欠了他们娘俩,我知道,我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