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正五道：“绝对不能改制给他，我每年至少还能向局里交一点钱，如果改制给他，就一分钱没有了。”

分管副局长却是皱眉道：“市里决定，李局长也同意，你还有什么办法不让改制？”

申正五忽然悄悄地道：“只要我们坚决反对，市里也不可能强行让我们改制，还是要尊重一下我们全体职工的意见。”

分管副局长扫了他一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这是想暗中搞搞鬼，让改制进行不下去，这样做，倒也是没什么不可，在改制之前还是要征求一下职工的意见的。

方仁正来到临海之后，就再去找建设局商谈这个事情，主要意见是，债务他可以接手，但是退休职工的福利待遇他没法接手，应当转到社会化保险这一块，由政府承担。

想到一建公司退休职工的福利待遇已经有两年都是由建设局出资给兑现的了，一建公司根本没有能力去负担这些退休职工的待遇，因而建设局局长便初步同意这个要求，等向市领导汇报之后再作定夺。

方仁正只所以要甩掉这个包袱，宁肯接下所有债务，也不愿意接手这些退休职工的福利待遇，主要原因是在于这是一个无底洞，一旦接手，再想甩掉就难了。而接下所有债务，可以慢慢去还，不是太急迫的事情。

达成初步方案后，市建设局就向分管副市长先汇报，分管副市长一看，觉得可以，现在国企都在改革，国企都把这个包袱给甩掉了，总不能在改制之后，还让人家一家私营企业再负担退休工人的福利待遇吧。

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要汇报给慕清明，由慕清明来定夺，然而就在慕清明要定夺的时候，一建公司的职工把市政府的门给堵了。

这些职工来到市政府，纷纷表示反对一建公司改制，认为这是在侵害他们的利益，特别是有一批退休职工，觉得他们的利益受到了很大侵害，坚决不同意这次的改制方案。

信访局一接到他们的信访，便感到十分头疼，连忙向市政府汇报。慕清明得知后十分恼火，因为改制方案还没有向职工公布，职工们是如何得知这个情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