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联系，接电话的是一名男子，老林告诉他，这人叫王海涛，是砂轮厂负责销售的销售员。

方仁正就与他联系了，一联系，王海涛就让他去砂轮厂找他，带着磨刀石厂的样品。

方仁正一听，便带着样品去了沙河乡的砂轮厂。厂子此时连雇车的钱都没有，方仁正带着样品骑着自行车去的沙河乡。

离沙河乡十多里地，骑到那儿的时候，整个人都快累趴下了。一打听，找到了砂轮厂的地方。

前世的时候，他没有搞过销售，根本没来过沙河乡的砂轮厂，现在来了，一看，砂轮厂也不怎么样。都是乡办的小企业，到了后来，也倒闭了。

九十年代的时候，乡镇企业可是火了一阵子，尤其是苏南那一片，临江省则也跟着刮过一阵风，冒出了一些小企业，可是到了后来，就都歇菜了。

大浪淘沙，在短缺经济盛行时，只要开厂子就能赚钱，可是一旦进入竞争时代，如果没有两把刷子，就想存活下来，那就很难了。

来到砂轮厂里头，此时，正是春暖花开之际，厂子有一些野花开始绽放，方仁正转了一圈，找到了正呆在厂办里头的王海涛。

王海涛正坐在那里看英语书籍，戴着一副高度近视镜，方仁正叫了他一声，想问他谁是王海涛时，他连忙把书本合上，把眼镜架扶了扶，道：“我就是，你可是青阳镇磨刀石厂的？”

“王哥你好，我是青阳镇磨刀石厂的方仁正。”方仁正一听就是他，连忙笑着说道。

王海涛就招呼着坐下，方仁正把带来的样品递了过去，他接过来，放在桌子上仔细看了看，说道：“还不错，林师傅的技术还是过硬的。”

方仁正笑了一下道：“王哥，以后我们就合作了，希望合作愉快！”

王海涛抬头看他一眼，问道：“你原来是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