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吮吸他的嘴唇,也吻他的泪水,一会儿甜,一会儿咸。
即使这样这个男人还不忘记喃喃低语,我爱你。三个字从他的唇畔流淌过自己的舌间,一直重复。
这会儿这小子睡得被人宰了都不知道,睡相也是糟糕透顶。他将脑袋枕在方馥浓的肩膀上,伸出一条手臂绕过他的胸膛,搂着他;还翘起一条腿搁在方馥浓的腰上,胯下的玩意儿垂落于对方的大腿。
方馥浓试图从床上起来,可他稍动一动,战逸非就将让手臂像铁闸一样收紧,简直要让他被缝合的胸腔再裂开一次。
“我得起来了。”方馥浓低头去吻战逸非的头顶,试图得到对方的允许。
怀里的家伙无动于衷,像是睡熟了,可即使睡熟了他也不想冒上再失去他一次的危险。
“我得去工作了,还有几封重要的邮件要回。”肩部被对方枕得血液不畅,整条手臂都麻了。为了脱身便信口胡诌,一连找了几个与工作相关的借口。
然而战逸非似乎压根没听见,只是搂他更紧,还动了动脖子,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他的下巴。
方馥浓叹口气,说:“我去给你做早餐。”
没想到这句话跟咒语似的显了灵,战逸非从他身上翻下来,翻身睡向另一边,还将被子一并裹在身上带远了些。
背对自己的男人冒出一个声音:“两根油条,一碗瑶柱海鲜粥。”
方馥浓不由好笑:“切,吃货。”
战逸非没还口,裹着被子继续睡觉,只用手肘往后一比划,竖起了一根中指。
粥和油条都是买的。桌上水灵灵的葡萄倒是小宋自家种的,才熟了八分就给摘下送了来。
空气里是一阵家家户户都熟悉的油腻味儿,两个男人面对面吃早餐,方馥浓看着一桌费不了几个钱的早餐,又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埋头用餐的战逸非,忽然觉得,若从今往后每个早晨都是这样,也不错。
“昨晚上薛彤是不是给我打了电话?”战逸非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我下午还是去一趟公司吧。她总是这样神叨叨的,好几次半夜三更来电话,哭说自己没人要。”
“可我打算带你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