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色比以往更深，更凉，似乎藏匿着一股莫名的悲凉。

“沈京川，去了！”

秦墨推门进去，挂掉了电话，脸色带着一丝隐晦的神色。

见惯生死，生命流逝对他而言并没什么特别的，可这次这人是沈京川，他所做的那些事，让秦墨刮目相看，觉得这人值得敬佩。

刚刚他的人打了电话过来，说沈京川是在凌晨去的，他去的时候，很安详，手里还握着一张照片，那是沈京川，慕初笛和久久，三人一起同框的照片。

“嗯，我知道了。”

热毛巾敷在陆延脸上，覆盖了他的神色，没人看出他的心情。

看似波澜不惊，秦墨却知道，这次的手术其实是成功的，不然沈京川早就去了，那还有这么一段时间来完成愿望呢。

可他知道，对陆延而言，那是他首次的失败。

“慕初笛那边，沈京川已经作了交代，她不会知道的。”

“梵缺已经带着沈京川的尸体离开了，我已经答应。”

不管是人还是尸体，要从地下医院离开，全都必须要有通行卡。

通行卡只有陆延和秦墨能够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