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盼林都不知道人群是怎么散去的,自己又是如何离开的,只是那娘俩撕心裂肺的哭声,一直在他耳边回想。
身为读书人,又是八角镇的主事人,却不能保护百姓的安全,自己又有何脸面去面对圣贤,去面对这一镇的百姓呢。
脚步蹒跚,他刚走到大宅门口,旁边的石狮子后面,忽然转出一个人影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杜盼林抬头一看,眼前是个年轻人,英气勃勃,眼神炯炯。
杜盼林不禁身子一颤,这眼神,他不会忘,正是刚才在围观人群中的那个青年人。
“你是……”杜盼林又问道,这个带着自信的笑意的青年,
绝非凡人。
这人却看向了他身后的随从。杜盼林忙摆手道:“你们先去吧。”
几个随从走远了,这年轻人才笑道:“秀才公,我有驱豺斩狼之计,可治秀才公心病!”
“哦?!”杜盼林一惊,再一看着年轻人这气场,不由得心思飞转,半晌才道:“你……是新民府还是……朝廷所派……”
杜盼林脑海中闪过很多,什么钦差大臣、明察暗访、八府巡按、为民伸冤……
年轻人却只是一笑,不再说话。
“哦……请,快请,请里面说话……”杜盼林回过神来,忙道。
当夜,杜盼林书房的灯亮了一夜,镇上几个头面士绅,纷纷在夜里接到仆人求见,从后门各处,悄无声息地聚集到了杜盼林的家宅。
第二天,杜盼林悄然出镇,带着一个陌生面孔的年轻随从,还有一个小箱子,悄悄来到了县令杜怀良的府邸,而与此同时,八角镇里,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新面孔的精壮汉子,不过都是晚上出现,随即便便隐身消失了……
三天后。
正在花满楼喝花酒的候老疙瘩,忽然接到了杜盼林管家的传信,请候老疙瘩前去议事公堂,商量上次战斗兵丁抚恤的事。
候老疙瘩把怀里的女人往外一推,道:“妈了个巴子的,这老东西终于开窍了,再不拿银子,老子嚯嚯死他!”
“那是,大哥英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