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百姓们都隐隐听说过夜听雨的事情,加上王权至上,夜听雨和镜雪都已是亡故之人,百姓们倒没有不满或者不平,只是当成一个故事、传奇议论罢了。
至于镜国的官员、将士,多多少少都知道内情,对夜听雨其人是敬佩,自是接受。
下达圣旨的次日,月镜离低调的为夜听雨和月镜雪举行了婚礼,这场婚礼只有他、阿蒙、凤衔珠和一些与夜听雨接触较多的镜国将士、官员出席,既不对外开放,也不对外公布。
为了避免引发围观和议论,天未亮的时候,月镜离就已经一身便装,蒙着面纱,亲自护送夜听雨的棺椁前往皇家陵园。
在月镜雪的陵墓前,月镜离点燃火堆,静静的看着夜听雨的棺椁燃烧。
再然后,他亲自打开月镜雪的陵墓,挖出月镜雪的骨灰盒,将夜听雨的骨灰撒入其中,再盖上盖子,封死骨灰盒。
再然后,他将两人的骨灰埋在地下深处,一层一层的用各种坚硬的石头封死,足足砌了两三丈高,最后才将地面上的墓包复原。
如此,即使沧海巨变,也很难有人能打扰到他们。
忙完这一切时,天色已经暗了,白色的雾气又笼罩在四周的海域上,还弥漫到了月牙半岛,月镜雪的陵墓也被夜雾缭绕着。
“姐姐,听雨,希望你们幸福。”月镜离将手放在墓包之上,轻抚用秘密咒文刻写的两人的名字,第一次开口说话。
而后他收回手,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
生命尚未停止,生活仍在延续,他便只能往前看,往前走,哪怕双脚已经伤痕累累,染满血迹。
在乘坐小船回月神山的途中,月镜离紧紧握着凤衔珠的手,低声道:“镜国百废待举,举国劳碌,我们先订婚,一年以后再成婚如何?如此,你也能有更多的时间看看这镜国,适应这镜国。”
凤衔珠微微的笑:“好,我正想着离开镜岛,去别的岛屿看看,待我回岛之时,我们就成亲,如此,婚后我便能安心的待在家中,生儿育女。”
月镜离微微的笑了,额头与她的额头相抵。
一切,尽在无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