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尽欢抿唇一笑:“未必哦,所以你想知道究竟谁才是利用你和愚弄你的人,就一定要回答我的问题。”
风如意闭了闭眼后,张开:“大年初二上午,我其实已经从小顺子的家中回来,没有见到凤衔珠,凤衔珠没有留下任何讯息给我,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因为无事可干,我于中午的时候去看望小顺子,回到嫁衣坊时天色已经黑了。”
她的目光扫向凤衔珠,尽是嘲讽:“我心中悲凉,没有点灯,没有说话,只管往自己的房间走,而后我看到凤衔珠的房间里透出烛光,便走过去想打声招呼。”
她讽笑:“你们那么厉害,理应会发现我回来了,但那时风雪交加,我的脚步声和呼吸声一定会被风雪声掩盖,不被你们所察觉。我走到门口,隐隐听到里面传来交谈声,觉得自己贸然进去不太好,便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想到却听出与凤衔珠交谈的男人竟是君尽欢,而且你们在谈论的事情竟然与我有关,我听着听着,便什么都明白了……”
她的眼里流下泪来,皆是悲愤。
“我明白了。”君尽欢听完之后道,“凤衔珠并非风鸣安的亲生女儿并与风鸣安有仇,风随意是凤衔珠所杀的事情,都是你从这次对话中听到的。”
风如意冷笑两声,不说话。
“你可亲眼见到我与衔珠的模样?”君尽欢道,“我指的是你有没有亲眼见到我们两人的面容,确定那两个人真的是我与衔珠。”
“你想说那两人是冒充的?”风如意的目光里充满了鄙视,“我直到了那时还怀疑这是误会或者有什么隐情,没敢相信,但是,那两个人的声音确确实实是你与凤衔珠的声音!而且那两个人的穿着、举止、背影等等都与你们没有明显区别,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君尽欢笑了:“也就是说,你其实并没有看到或看清楚那两个人的面容对吧?”
“又在狡辩了!”风如意恨恨的道,“嫁衣坊处于你和凤衔珠的监视之下,谁能避开那些探子的耳目,潜进嫁衣坊,冒充你们来欺骗我?再说了,如果那两个人真是骗子,他们能在身高、体态、声音、举止等等方面模仿得这么像么?”
“怎么不能?”君尽欢淡淡道,“你以为你这几年来吃了一些苦头,长了点见识,又跟衔珠学了一些手段,就足以看清这个世间的险恶与人心么?告诉你,你质疑的这些我都能做到,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
“你、你……”风如意被挖苦得有几分难堪,忍不住骂道,“你吹牛!”
“先说那两个假货如何避开探子的眼线。”君尽欢淡淡的道,“你刚才不也说了,那天晚上风雪交加,足以掩盖行人发出来的脚步声等声音。当时的天色又极为黑暗,你中午离开嫁衣坊时一定没有点灯,嫁衣坊到了晚上便会笼罩在黑暗之中,足以让那两个假货避开探子的视线,悄悄潜进嫁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