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外面风大,小心些。”水水挑开帘子,主仆几人向着寿康堂走去。
林玉瑾踏着雪走到院外,院边扫雪的丫头倒是机灵,还未走近,就进去院里禀报。
老夫人院里的杨妈妈在院门口守着,见了林玉瑾,便笑意迎迎,“见过四姑娘,这雪还未停,您怎么过来了,你们两个丫头也不知道尽心,怎么不劝着姑娘!”
杨妈妈将身边丫头手里的手炉拿在手里,摸了摸林玉瑾的手,便将手炉换了下来,“这般风雪,老夫人心里指不定多心疼。”说着便亲自给林玉瑾撑伞,将人迎进院里。
“杨妈妈,祖母如何了?”林玉瑾手中暖和,心里也暖和,一边走,一边问着祖母的情况。
“四姑娘放心,大夫昨日来看过,一时急了些,便容易晕厥,开了方子,行了几针,如今好多了,听闻您醒了,便说着要去看您,老奴见风雪太大,便劝着说今日过去,没想到是您先过来了。”杨妈妈说。
林玉瑾见杨妈妈有些自责,便安抚道,“您是祖母身边的老人,您在祖母身边,瑾儿才放心,您劝着祖母,瑾儿该谢谢妈妈才是。”杨妈妈听她这般说,心里便宽慰许多。
说着便到了暖阁,林玉瑾整理了身上的衣物,烤暖了身子,将湿了的鞋袜换了,杨妈妈备了热水给林玉瑾净手,这才将她引进了里屋,水水和水檀被林玉瑾留在了外间。
“瑾儿,你刚落水,怎么还冒雪过来?”老夫人见到林玉瑾,便嗔怒着点了点林玉瑾的额头,话里虽责怪,却还是摸了摸林玉瑾的手,还算暖和,才肃了脸色。
林玉瑾看着眼前的老太太,心里的委屈,登时便涌了上来,眼眶一红,扑在老夫人的怀里。
“怎么了?谁欺负了你?祖母定给你讨个公道。”老夫人素来疼爱这个孙女,见她哭着投在怀里,心疼不已。
“孙女想来看看祖母,没人欺负我,孙儿昨日落水,磕到了脑袋,记不住事,只知道祖母是疼爱孙女的,想来看看您。”林玉瑾眼泪止不住的流,这位老夫人虽与奶奶不是十成相似,却也有个五六分,想到这,更是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