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死亡临近，他发现自己的意识并没有像传言中的那样会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会在脑海中产生过去的回忆的走马灯，相反的，他觉得自己的意识似乎变得越来越模糊了。

然而，还不等他的意识彻底模糊，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人拎起来了一样，而他的身体也因为这简单的动作被牵动了伤势，导致他原本模糊的意识因为剧烈的疼痛感，而重新变得清晰了起来。

什么情况？

疯老头有点搞不清楚，不明白破晓之光为什么不杀他。

他很想睁开眼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但是，他的眼皮很重很重，而他又很累很累，根本睁不开他的双眼。

至于说用真性之力来探查外界的情况，就更不用说了，现在的他，只要一动用真性之力，就会产生灵魂被撕裂的感觉，这种痛远不是身体上的疼痛可以比拟的。

对于修真者而言，真性王器才是他们的根本，是融合了他们的灵魂与肉身为一体的存在，外界所表现出来的身体只不过是他们真性王器的一种延伸罢了，可以当成电脑的硬件。

硬件坏了，可以修，也可以直接换掉，但是，软件坏了，严重的就只能报废了。

就在疯老头好奇破晓之光为什么不杀自己的时候，疯老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多谢你没有杀他。”

这句话没有多少感情，很平淡，很冷漠，但是，疯老头对这个声音实在是太熟悉了，因为，这是跟他签订了从属契约的天道的声音。

也就是这个时候，疯老头这才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死了。

原来......天道跟先天之灵真的是一伙的！

他很想将这个消息传递出去，可是，他根本做不到。

“没什么好感谢的，我帮你，你帮我，都是相互有所求罢了！”

破晓之光的话语，让疯老头意识到，它跟天道之间似乎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他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你说的不错。

不过，救他并只是帮我而已，也是在帮你自己。

他不能死，如果他死了，我们都无法得到奇石的认可。

这是父神创造的规则，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无法改变。”

天道的话让破晓之光非常的不爽，不过，他也知道，天道说的是真的。

“哼！

搞不懂父神为什么会将所有的希望都倾注在这个低等生命的族群上！”

破晓之光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疯老头，言语中，充满了不屑与不满。

“这估计......只有父神才知道了。

记住我的话，奇石的存在对于任何生命来说，都是一种诱惑。

但是，只有拥有神性的人类，才能融合奇石。

对于体内没有神性的我们来说，融合奇石就等于是在自取灭亡。”

这些话，天道早就跟它说过了，这也是为什么，当时它明明感觉到了奇石的诱惑，依旧没有主动出击的原因。

当然，这在无根之火看来，是它没有抢过的原因。

但是，在破晓之光它们看来，真正傻的其实是无根之火。

破晓之光之所以不去抢夺奇石，就是因为天道的话，至于另外几个先天之灵，虽然它们可能并不一定知道真相，但是，它们都要比无根之火谨慎。

所以，除了无根之火之外，谁都不想成为别人的实验品。

而冲动的无根之火对于它们来说，正好是一个无可挑剔的实验品。

所以，无根之火才会不费吹灰之力的获得无情，要不然，它们这些先天之灵早就内讧了。

哪还有时间在这里陪人类玩游戏？

这样想着的破晓之光，算了算时间，觉得，差不多是时候了。

于是，它便拎着疯老头去找无根之火了。

至于天道，则是再一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