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容霈之临“死”前的那番话,想必是起到一定作用的。
如今她逃出沙城,不去蔚德县与连琋会合,反倒往南逃到登州。这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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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州城内。
越王一身劲装站在校场上,背手凝视着面前正在操练的楚军。声震天地,浩荡绵延。
因为地理位置和气候的因素,再加上历史遗传下来的风气,楚国人没有北方人的彪悍壮实,且不善战。他们安于现状,安居乐业,向往和平。
也因此,楚地历年来所受的战争侵害较少,很多地方都维持着千百年来原有的风貌。
可此一时彼一时,有的时候,人们也得为所谓的和平而战斗。
因为,上层已经选择了站队。
“王爷。”
离天走了过来,将手上的一封拜帖递给他。“有客到访。”
“谁啊?”姬墨衔接过拜帖,顺便一问。
离天没有回答。
姬墨衔打开拜帖,看着拜帖末尾处的落款,内心震惊的同时,也不免疑惑。
“他来做什么?”
“如今两国交战,他此一来,只怕是当说客的。”离天道。
姬墨衔淡淡一笑,拿着拜帖负手,遥望着远方。“他既递了拜帖,那么此来就不是为了出使。如今君悦还活着,他除了当说客,还能是什么。”
“那王爷见是不见?”
“有朋自远方来,不见岂不是显得我们很没有礼貌。走吧!”
越王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进自家王府的客厅,远远地便看见一身黑色披风包裹住的一身红装。红色的灼华,黑色的冷酷。两色相撞,竟有种看不清摸不透的神秘之感。
厅堂桌上放置一壶茶,几个茶杯,以及一个长盒。
公孙展本端着杯茶想要喝,却见要等的人进来了,便放下茶杯,顺势站了起来,两手一抬,礼貌一揖。
“越王爷。”
“这好像是当年赋城一别后,你我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吧!”姬墨衔随手一抬,“请坐。”
公孙展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等姬墨衔落座后,他才大大方方的坐回原位。
姬墨衔投给离天一个眼神,离天会意的,带着一众下人退出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