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君悦和流光面对而坐。
“组织里出了叛徒,斗虚大人和霓裳姐姐经过这大半年的撒网诱导,已经将此人揪出,此刻正关在蜂巢的地牢中,就等主上回去问罪。”
流光道。
君悦“嗯”了声,声音骤冷,“他都交代了什么吗?”
流光摇头,“什么都没交代。只说你本来早就该死了,这天下还轮不到你染指。”
君悦嘴角冷笑,“刘邦在当上皇帝之前,也没人说他有什么帝王命。”
流光满眼疑惑,刘邦是谁?
流光刘邦,听起来倒像是在叫他。
耳听主子问道:“沙城有什么动向吗?”
“容霈之派人扶着权懿的棺木回丹僼,同时还往丹僼送了一封密信。”
“密信的内容呢?”
“要求丹僼无条件的运送战时粮草,另外再拨十万大军支援前线。”
君悦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问道:“他命谁调军?”
“成王。”流光道,“吴先帝的第八子。”
君悦意味深长的“哦”了声,成王啊!可不就是除夕晚宴上,吴帝亲手夺了他日晷玉佩的那位。
君悦起身,转身走到博古架前,取下上面的一个正方小盒,坐回桌边。她将盒子打开,里面正是那枚日晷玉佩。
当时跟吴帝开口要这日晷,也不过是随便一说而已。而当时吴帝为了讨好她,还真就给了。
此事,除却她和吴帝二人,没人知晓。所以,旁人皆是以为,这枚日晷玉坠,还在吴帝手上。
“调集援军之事,吴帝应该只告诉一人,由他将密令带给成王。既然如此,事情倒也好办。”
君悦合上盒盖,将盒子推给流光。“楚国可有什么动静?”
流光道:“六十万楚军仍驻扎在丹州城内,越王整日练兵,怕也是蠢蠢欲动。”
“看来是要和吴军两面夹击了。”
“还有,沙城内吴军悲愤至极,扬言要杀了姜离军为权懿报仇。依属下看,蔚德县只怕岌岌可危。”
君悦却是摇头,“容霈之不会去蔚德县的。至少他的主力绝不会冲着蔚德县。”
“那难不成,他会冲着主上而来?”
君悦了然一笑,“一来,是我亲自布局,导致的权懿死亡。二来,在他看来我和连琋仍是敌人,敌人的敌人,就算做不成朋友,也可以暂时的不会成为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