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是王父出声：“宋华，念念，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问他们两个。”

“爸爸......”，王念之还在挣扎着，被已经见好就收的宋华拉走。

“你们慢慢聊，我们就在门外”，宋华替王父理了理本就非常平整的被子，又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点滴的流速，“老王，今天也不早了，说两句就让孩子们回去吧。”

这话里话外，都是作为主人翁赶客的意思，王伊一就偏不遂她的意，拉开椅子坐下了，还替周泽拉开旁边的，“坐。”

周泽依着王伊一坐下了，他动了动嘴角，“没关系，我们明天也没什么事儿。”

宋华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被摸的透透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最后母女俩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门慢慢合上，漏了条缝，直到看着它随着“咔嚓”一声，落锁，屋里才响起人说话的声音。

王伊一抱着双臂看着自己的脚边：“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

王父坐直身子，中气十足：“我好得很。”

周泽夹在中间，得罪谁都不行，只能随机应变。

王伊一点了点头，准备好了耳朵听他要说什么，“好，您说吧。”

王父不自然的咳了咳，那只没在输液的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是毕竟是长辈，又不怎么见面，只是让你维持表面的和谐就可以了。”

“做不到”，王伊一冷冷打断，也不带什么表情：“要是把我留在这里是听你说这个的，我觉得没有必要。”

“好”，王父叹了口气，自己女儿的脾气自己了解，要想再聊下去，只能换话题：“那我们就来讨论你们两个的事。”

“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王伊一依旧不买账，“如果你是要说今天的新闻，那就不用担心了，被拍到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