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明珠都有点后悔了,她自暴自弃的想,早知道何必顾及什么脸面非要跟来,她脖子一缩,躺平任嘲不也很香吗?
来都来了,还搞的这么狼狈,聂明珠咬咬牙,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
甘棠一点一点的给她腿上破皮的,血泡的,淤青的,红肿的地方仔细上药,聂明珠疼的躺在榻上直哼哼。
这是受的哪门子罪啊。
“凌王妃在吗?”外面有一个女子声音传来,还说着生硬的通用语。
“是谁?”
“是小王子妃让奴婢来给您送药。”
宇文灵送的?
聂明珠摆摆手,让甘棠接待去了。
甘棠端着药回来,看聂明珠这样子直叹气:“要不就呆在这里吧,别上马打猎了。猎场刀剑无眼,主子一双腿走路都费力,还是休息为上。”
聂明珠疼的抽气,她皱眉道:“你以为我想去?只怕就算大汗不说什么,大王子小王子也不管我是出去逞强还是躺着装死,可还是有人会引我出去的。”
甘棠脸色凝重道:“那王妃,奴婢寸步不离的保护您。”
聂明珠睁眼看着帐篷尖,道:“不,你该做什么做什么,别露出一点不寻常来。”
“是。”
聂明珠和宇文灵都被长途跋涉折腾的不轻,都在自己的帐篷里躺了两天。
聂明珠才感觉好点。
阿昔毕力格来邀请过聂明珠几次,都被她拒绝了。
第二日晚,甘棠脚步匆匆的进来,送来一封飞鸽传书。
聂明珠看过后心里愈发有数。
甘棠冷笑:“上都那边说,您前脚刚走,秦至就绕开了荔枝,鬼鬼祟祟的不见了踪影,这两天接连传递出去好几封书信,那边继续派人盯着他。”
聂明珠淡淡道:“恩,该盯就盯,该抓就抓,估计他以为我死定了,所以有些等不及了。等他把该做的事都做了,该传的信都传完,他自然会选择跑路,那时候再扣下他。”
甘棠佩服的看着聂明珠:“都听主子的。只是……”
“只是什么?”
甘棠不解道:“主子既然已经怀疑他了,为何不扣下他的书信,看看什么内容。”
聂明珠眯眼打了个哈欠:“有一句俗语说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既然一个个吃里扒外,那不如一网打尽的好。困了,你去处理吧,我睡了。”
甘棠诺诺的应声,给她盖好被子,只觉得自家主子的心思,是愈发的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