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稀罕

岩岩撇了撇嘴:“班主任也做不了主。”

轻音看了眼领奖台上自信耀眼的女生一眼,想到那天在厕所旁边,叶曼婷也是这么自信大胆,生机勃勃。

安抚地朝旁边的岩岩笑了笑:“没事的,这些都不重要。”

她不应该是站在上面的人,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

不堪匹配那样光芒万丈的舞台。

回到教室以后徐倩把带头的男生训斥了两句,直把几个男生说得嘴上能挂油瓶。

转眼徐倩又笑眯眯地把藏在背后的小红旗拿了出来,站在讲台上朝着四边都晃了晃手里鲜红的棋子。

“这是学校给我们班级发的最佳进步班级奖,挂在咱们班级门口,瞧着我们班也不比谁差吧,何必争一时之气呢?”

教室里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还是徐老师厉害,不声不响地就把班级荣誉拿回来了。

五班的小红旗挂在门口迎风飘扬,从这天起,五班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拉着重点班的人在门口聊天。

有意无意地指着门上的小红旗,装作无意地问道:“怎么样,好不好看?”

何青青往轻音嘴里塞了一粒qq糖,嘲笑门口的男生真幼稚。

“不过轻音,再过一个月就是期中考试了,你也要加油啊,我们不能和重点班认怂!我觉得我这次生物差不多能及格了,多亏你啊。”

嘴里草莓味的软糖被嚼得一块一块,轻音觉得这种感觉有些陌生的奇异。

从爸爸去世以后,她就再没有吃过这种糖了,最多的就是过年时候肖桂兰买的六块钱一斤的水果糖,里面有粗糙的糖精和塑料味。

岩岩在旁边打岔:“小青青,你不要太给轻音压力嘛。”

何青青赶紧点头,往嘴里塞了一大把糖。

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太辛苦,连着几天轻音都请了病假。

月考的事情已经过去快两周,五班出了风头,仅有一墙之隔的四班没有受到半点影响。

有蒋少川几个拖后腿的学生在,四班的平均分怎么也拉扯不上去,好在老师学生都习惯了,且拿他们没办法。

体育课,别的同学都在操场上跑步,三个难兄难弟在教室里把两张桌子拼到一起,桌上放了两副扑克。

方航洗牌,贺渊的脚下落了两根烟头。

方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一边发牌一边不经意地说:“你说哥们我怎么也没想到,那个转学生那么厉害啊,一考就考了个全校第一,卧了个槽的。”

被贺渊冷眼一扫,方航把满嘴脏话收了起来,笑呵呵地打着补丁:“小姑娘学习真厉害啊。”

被扔在地上的烟头还冒着点点火星,贺渊看着烟头,手上胡乱地抓着拍:“嗯,是厉害。”

恍然间想起徐倩说的,人家是要上大学的人,他不应该耽误人家。

操,全校第一有什么了不起的,能考上f大又怎么样。

他贺渊不追了。

配不上就配不上。

方航觉得贺渊心里有疙瘩,明明听到那个人的消息两个耳朵都快竖起来了,还偏偏装作不在意。

发好牌之后,方航开始一张张理清自己手里的牌,不紧不慢地和蒋少川闲聊:“之前五班不是很排挤那个女生吗,据说现在大家都热情得不得了,恨不得把那转学生当成天仙捧着。”

贺渊插着牌的动作一顿,方航转过头,继续笑眯眯地和蒋少川八卦:“我上次去他们班找一兄弟聊天,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我看他们门口那把破红旗,说都是他们全班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转学生就是他们班的头号功臣,我可去他妈的吧,一个普通班的把成绩看这个重要干什么?”

贺渊有些烦躁地皱眉。

方航接着说:“不过,那个转学生现在和班里人相处挺不错是真的,大家都格外照顾她。”

贺渊甩了三个a出来:“屁话那么多,打不打了?”

“打打打!”蒋少川赶紧附和,一瞧牌:“要不起啊。”方航也接不住这牌。

贺渊在手上的牌之间摸摸索索。

等着他出牌的功夫,方航突然叹了口气:“不过她两天没来上课了,听说请了三天的病假。”

说完偷瞄了贺渊一眼,被他逮了个正着。

贺渊扔了手里的牌,朝方航冷笑:“说给我听的是不是?”

蒋少川有些害怕这样的贺渊,悄悄地缩到方航的旁边,不敢吭声。

方航也怕,但觉得有些事他必须得和贺哥说清楚。

从篮球比赛回来,好不容易坚持大半个月不泡吧的贺哥又变了,熬夜打游戏,周末出去赛车,豁出命一样在环山公路上开,他们都没胆子跟过去。

贺渊跟不要命了似的,到现在,方航几乎敢肯定,贺渊没有一天休息时间超过八小时。

眼里全是红血丝,下巴有些胡茬也冒出来了。

以往多在意形象的一个人啊。’

为了一个女生,废了。

“贺哥,有个事我必须得和你说,上次篮球赛那个男生我找人问清楚了,不是白轻音男朋友,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叫白骁。”

贺渊又点了根烟,不屑地把打火机朝方航甩过去。

“就这事?”早八百年他就知道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她都那么讨厌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贺渊:讨厌就讨厌,老子还偏偏就不追你了……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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