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是任性?你不要把我当作是去探望童年男神,你只要当做我是去探望一个可怜的旧友。”

段越池一边抽出纸巾一边弯下身,亲自帮她处理散落在地的薯片残渣,不为所动:“那也不行。没记错的话,你之前说他曾经在你困难的时候给你汇过钱。”

“是啊!!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想要去看他。”

任芝凛抬起头,专注的目光闪烁着熠熠星辉,饱含鼓励,因为他回答对了她心底的预设答案。

但她显然低估了段越池的小心眼程度,他明明是多么克制礼貌的一个人,现在被她逼成了神经病,每天除了要处理公司的业务,还要抽出时间来与她斗智斗勇:“就是因为这样才不行。”

但即便他的语气多么冰冷,表情又是多么平静且不可撼动,他都不忘像小蝌蚪找妈妈一样,在每个他与任芝凛独处的时刻,都要蹭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张开怀抱把她裹进怀里。

段越池:“他无缘无故,仅仅只是一个旧友,为什么要给你汇这么多的巨款?你确定他对你没有任何目的?”

任芝凛张了张口,竟是百口莫辩。

她恍然大悟,难不成宋礼邺真的曾经和她双向暗恋?

意识到这一事实,任芝凛完美的表情管理泛起了一丝丝裂痕。

没错,她的确是有一点后悔。

后悔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的冥顽不灵,段越池喜欢她,她没看出来,宋礼邺喜欢她,她也没看出来,她当年只看出来了宋丛邺想要和她进一步发展。

可这样略微带着懊悔的神情映入段越池眼中,无疑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她忘了段越池永远比她更了解她,自然可以读懂她的一切潜意思以及微表情。

所以最后被段越池关在家里的任芝凛也丝毫不意外,当她在少女时代熟读各类言情小说的时候,就已经很有远见的预感到,段越池不是病娇就是有病,早晚有一天会引爆,可她还没来得及将他改造成功,他就先一步爆发了。

她不禁感叹,她和昭昭真是一对苦命鸳鸯,一个在私奔,一个被囚禁,多么令人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