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走?并且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
“对,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任芝凛不语,这个故事着实震撼到了她那颗冷漠的心,因为她是无比惜命的,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会有阮灵昭这么犯傻的人。
但她之所以和阮灵昭成为挚友,可不就是依托了她这样纯洁美好的人格?她绝对相信,这会是阮灵昭能做出来的事。
她无从判断阮灵昭做出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感性上,她是坚决支持她去找宋丛邺说出真相的,毕竟她对那年宋丛邺出的事有印象,也能感受到从那之后,宋丛邺的确像是哪里受到了极大的创伤而改过自新。
她作为那几年宋丛邺为数不多、曾经交过心的朋友,绝对清楚宋丛邺一定不会亏待阮灵昭。
可理性上,她也明白,一发牵动全身,一旦宋丛邺这个定时炸弹知道了前因后果,他是不可能愿意坐以待毙,吃下这个哑巴亏的。
他已经对阮灵昭动了感情,更不可能允许她因为自己要去受这种委屈,但只要他插手这件事,阮灵昭迄今为止还在挂念的家人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比阮灵昭还要了解宋丛邺的脾气,所以更不敢贸然怂恿她去“自首”。
现在棋盘上只剩一步死棋,怎么走,往哪儿走,都是错,一步错,步步错。
看来即便她再舍不得她的昭昭,以目前的情形来看,她也只能帮着阮灵昭一起处理逃跑后的“后事”了。
送别阮灵昭,任芝凛拖着沉重的脚步飘回了家。指针指到十一点,她刚迈进家门没多久,段越池就开会回来了。
段越池观察力惊人,看她的衣服就发现她换过一次,这边刚脱掉西装外套挂好那边就立马蹭过来抱她,一条腿很是憋屈的曲跪在沙发上,低下头去寻她的唇,边吻边含糊不清道:“这么晚了,出门做什么?”
任芝凛想阮灵昭的事想的心烦意乱,暂时没心情搭理这位人形啄木鸟,偏过头去。
“哎呀别烦,今天我的确是出去办正事了,哦对了,我估计你也认识,宋丛邺,知道吗?就那个c市赫赫有名的富二代,爸爸是从房地产转业去当市委书记的那个。”
段越池停了动作,换了只手去把玩她垂下来的长发:“认识,怎么?他找你干嘛?”
任芝凛不疑有他,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段越池,末了还向他讨教应对方案。
“你说,昭昭已经够可怜了,她好不容易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才敢搬回来住,她现在居然还要走,在一个陌生的城市扎根下来多累啊,我知道这有多难,所以我私心不想让她走,可是我跟宋丛邺现在的关系也没从前那么好了,恐怕我说的话他不会听——”
“有多好?”段越池突然重重地按压了一下摸她头发的那只手。
任芝凛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的一愣,脑筋没转过来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