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牡:“嗯,其实我也觉得挺意外的,而且这事让我意外了两次。”
第一次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第二次是真正觉醒后。
何倾凭:“我原本还想,等到合适的时候,就接你回来拜祖先牌位。”
项小牡一笑:“下次我可以去仙界拜见他们,不知道何家共有多少祖先飞升了?”
何倾凭却摆摆手:“先不说这个,你的意思是……你要取走衡法印,并帮怨灵安排生存的地方?”
项小牡说:“是。”
何倾凭默默站起身,踱了两步,却看向元昼旅:“总盟主,你居然赞同?”
元昼旅说:“这对九州是好事。”
“果真是好事?总盟开会了没有?和十二家以及各中小门派商量了没有?就如此擅做决定,是打算先取齐了五枚印,先做完了此事,再通知大家吗?”
元昼旅知道这个老头脾气大,他在来的时候就有心理准备,所以不烦不怒地耐心说:“先取齐了五枚印,随后,就会在总盟召集所有修士集会商议。”
何倾凭冷哼一声:“是告知?还是共同商议?总盟主!我看你是已经独自有了主张,到时候只通知修真界!你问过其他家的意见吗?你当盟主这么多年了,难道今天忽然不懂规矩了?”
在九州,确切地说,总盟更像为修真者服务的机构,同时也起统筹全局的作用,总盟主的地位并不是至高无上的,更不是独揽裁定权,很多大事都得召集修士们共同商议,如果总盟有错误的决定,其他家也可指出纠正。
再加上何倾凭的年龄比元昼旅大,所以,此时何倾凭开始摆出了倚老卖老的架势,质疑元昼旅。
元昼旅轻叹一声,他又不能在这地方与何倾凭打起来,所以,下意识地用求助的眼光看向了包尘显和项小牡。
包尘显呵呵一笑,甩出一个问题:“何老道友,你就别绕着弯子质疑了,总盟主也要面子的好不好,你就直说吧,说说为什么不赞同?”
项小牡也问:“是啊,为什么?如果说二十多年前,你们认定了他们是魔,这倒能理解;之后,又因为那些复杂的背景原因(方寸知说过的),你们不能放怨灵们越过界壁;但现在又是为了什么不肯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