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已经完全觉醒了！

项小牡从云朵上站起来，他心念一动，平神丸残留的隐身功效便自动消失，同时他已轻盈地悬浮起来，和祖师古罡斤一样，无需手诀，无需借助任何外物法宝，只要念头一动，便已能飞起。

包尘显原本还想过去托住徒弟呢，下一刻，他愣住了。

徒弟的境界……还有他的法力！

包尘显和古罡斤四人都发现，项小牡的境界发生了变化，他已不是三品中阶，在场四人全都看不出他的境界了！

“徒弟？”

项小牡悬浮在空中，连气质都变得超然，他轻轻抬手，古印驯顺地飞入他的手中，他双掌一合收了古印，并说：“两位师祖、师父、还有即梨前辈，我知道自己是谁，从何而来，要做什么了。”

人生三大终极哲理问题，他已经全都彻悟了？

项小牡又看看自己，还穿着学生气十足的运动衣和登山裤，于是他一挥手，花戴雪聚化出来的大团云朵便幻化为了他的法衣，披裹在身上，素白飘逸，他负手而立，踏空而行，气度如神：“师父，走，我们回水蓝星，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古罡斤四人在不知不觉中，都已经被项小牡的气场所折服，包尘显看着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徒弟，如做梦一般点头：“好，我们回水蓝星。”

花戴雪好奇道：“小项，你刚才经历了什么？”

项小牡转头微微一笑，短发随风而动：“我不是普通人类的元神，我是造物神主的一个意念所化生出的元神，造物神主的法力能同时维持三万六千意念分身不灭，可分散于本宇宙的各个角落，以众生相，帮助神主通晓万物众生，而我，只是其中之一。”

古罡斤四人惊讶得睁大了双眼：

“你是造物神主的意念所化？”

“难怪是天生的元神，而且极其特殊！”

项小牡微笑道：“如今我知道自己的使命和责任了，其实神主从未主动抛弃任何世界，只是天道自有法则，我们所能做的，是尽我们所能，使众生能有来处、且有所归。”

包尘显全然懵了，这还是自己那个懵懂的小徒弟吗？不会是刚才被换了一个元神和脑子，只剩下外壳了吧？

徒弟所说的话竟变得如此高深，自己居然听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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