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碎片中,目前所见到的山全都是光秃秃的,除了刚才那一片遁地高草之外,再没有见到过任何植物,但在山路两侧,偶尔能看到一两个露于地表的焦黑枯死的植物根系。
几人推测,当时所有的植物,很可能是在极高的温度下,被瞬间气化蒸腾了,所以山是全秃的,只在岩石地面以下,存留了不多的根部残骸。
另外,刚才那一片遁地草可能因为会遁地,反应又很灵敏,所以在大灾降临的时候,存活了下来,别的植物大概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项小牡一路走,一路跟着大师兄观察地貌,觉得他们像一个地质科考队……
走了一会儿,织簇无聊道:“隐身好无趣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现形呢。”
樊量豪笑道:“没事,如果你没受伤,一直隐着身也挺好的,至少很安全。”
搏漠散人的大弟子临岩碣一直都不怎么说话,只默默跟在师父身后。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专心搜寻遗迹,暂时没人再提起刚才的话题。
项小牡心中虽然有一点疑问,但后来樊量豪用葛前辈做了遮掩,说得合情合理,正好项小牡又对葛前辈的那些事情印象很深刻,便也马马虎虎信了,以为肖陇淘刚才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便没有再着意追究。
再说大家都在专心找资源呢,这个时候自己总追问什么何家外甥的事情,难免显得有些奇怪。
再说,何家族长说话那么凶,大师兄都不喜欢何家……所以不提他也罢。
唯独何河壑仍在心里暗中琢磨着这事,但他并没有乱问。
无论有什么事情,等出去以后再说吧,先问问师父,师父应该很清楚小师弟的身世,一切以师父的话为准。
……
肖陇淘刚才正说着话,被焰御天打断了,他似乎也忘了刚才自己在说什么,此时又黏上了何河壑,跟在他身边套近乎。
何河壑冷不丁地问:“肖道友,你身为散修,与怨灵有过来往吗?”
肖陇淘惊愣了一下:“什么是怨灵?”
何河壑:“从前叫怨魔,现在改称怨灵了,就是那些黑衣人。”
肖陇淘:“这怎么可能?别说来往了,见都没见过呢。”
何河壑笑道:“你这话就夸张了吧?真没见过?也没被他们袭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