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负凌一愣，他听出这话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便带次揖手一礼，然后默默坐下，没再多言。

何河壑也没再说什么，凉亭旁边立着两个木制的人偶雕像，何河壑走过去，轻念了一句法咒，只见两只木人忽然活动起来，走到近旁的屋内拿来了茶炉茶具，熟练地开始烹茶。

项小牡赞叹道：“咦，这人偶有意思！”

吴斜七则惊讶道：“人工智能？”

何河壑一笑：“这不是人工智能，而是由法符驱动的人偶，在天市星区称为符灵管家，因为如果叫仆人的话有悖于众生平等的精神。”

“符灵管家？”吴斜七站起身，很好奇地轻轻伸出手，摸摸看看，似乎很想知道这符灵人偶是如何制造并驱使的。

何河壑便介绍道：“符灵管家能做很多事情，比如打扫院落、洗菜洗碗等等，就相当于九州尘世中古代的家仆，我这院落中有几十个这样的符灵管家，一多半放在前院充当服务员，给客人端茶上餐，还有几个放在后院，打理日常生活。”

吴斜七用手指轻戳着符灵管家的脸蛋，说：“它的头和脸也是木制的啊，如果放在九州的话，用硅胶制成表皮就更好了，以现在的技术，外观完全可以做得和真人差不多呢。”

何河壑说：“天市中有好几家作坊，都制造生产这种符灵管家，做出来的形制各有不同，也可以定做造型和容貌，我这里用的都是基础款，所以外观比较简单，实用就行。”

“哦哦。”吴斜七绕着符灵人偶前后左右看了一遍，才又重新坐下，说：“为什么九州没有这符灵人偶呢，此物既然在天市比较常见，想来符法原理应该不会太难，我回九州之后能自己琢磨着制造一些吗？或者还可以研制出结合现代科技的改良版，比如再加上碳纤维、轻质合金骨骼什么的，灵活性也能提升不少。”

此次他跟着包尘显出来一趟，已经拓宽了他的经商头脑，如今看到新鲜事物，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东西能不能做来卖了换灵石？或者这东西从甲星贩卖到乙星能赚多少差价？

包尘显听出了吴斜七的意思，便解答道：“天市这边使用符灵管家由来已久，这人偶很耗费灵力，必须在灵气非常充裕的环境中才能正常运转，而九州没有灵气，使用符灵管家就成了非常奢侈的事情。”

何河壑点头：“总不能给每个人偶的背上都背一个大号灵气罐吧，那样太奇怪了，而且之前我们试过，单个人偶平均每两个小时就要消耗掉一大罐灵气，在九州那样的环境中，一点都不合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