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歌拿起筷子，夹菜的动作随性却不失优雅，夹了一口素菜，又夹了一口素菜，丝毫没有动肉的意思。

“真浪费。”离得近的女佣看到这一幕有些不满的嘟囔了句。

她看这慕大小姐天天吃素，厨房还做什么荤菜啊！

真不知道秦姨怎么想的，天天给她摆这么多菜，让厨师做素菜就罢了，她一个大小姐不吃荤的，还做什么荤菜，摆着当空气啊!

秦姨有事出去了，留慕轻歌一个人坐着吃饭，这些女佣不怕慕轻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丝毫顾忌。

“说什么呢，人家呀，是尊贵的慕家大小姐!就算不吃肉也得摆着，”小莲接着说，语调起伏的厉害，“哪像我们这些下人，一顿有肉就算不错了的，那不得连盘子都舔的干干净净。”

慕轻歌:“……”

慕轻歌听到了，没有多做理会。

依旧用筷子，不紧不慢的夹着自己喜欢吃的。

半晌，她停了，语气平淡，“水。”

意思很明显，她口渴了，要喝水。

女佣们聊天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一个人应声。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疑惑这病秧子在命令谁。

最后还是小莲这个耐不住性子的，一抬头就和慕轻歌对视上了，开口，“你在叫我给你端水?”

“嗯。”

小莲不可置信，这病秧子居然还敢命令她?

“你不是有汤喝吗？要什么水啊？!喝汤!”语气强硬，很是不想去，她一个人病秧子居然命令她?！

“我要喝水。”慕轻歌强调了一遍，语气有些生硬。

但眼神无害，加上身上散发着柔和的气息，让小莲更加确定，这就是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好拿捏的很。

小莲不耐烦的说，“不去。”

“啪！”

一个玻璃杯直接朝着小莲脚边砸去。

发出清脆的玻璃碎的声音。

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你这个病秧子居然敢砸我！”小莲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慕轻歌抬眸:“水。”

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强调了自己要的东西。

很显然，按照这架势，要是小莲再不去，等一下碎的就不只是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