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禁不住笑了。
总觉得如果晓姐姐嫁到萧家,会和大伯母发生很多有意思的事呢。
老太太一行人回到乌衣巷,正好看见赵夫人坐在萧府对面喝茶。
萧府门前躺着两具尸体,正是萧静姝和那名死士。
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想来是赵夫人特意煽动的。
赵夫人拿茶盖轻抚过茶沫,凤眼里满是鄙夷,“萧老太太,我为慎儿求娶萧静姝是因为萧家家教好,如今萧静姝竟然背着慎儿在外面偷情,被家丁撞见不小心当贼打死了!你们该不该给我一个交代,该不该给慎儿一个交代?!”
萧家的女眷不敢置信地望着萧静姝的尸体。
她身着离开萧府时穿的衣裳,眉眼依旧,却再也不能温温婉婉地笑一下,再也不能清脆地道一句,祖母、娘亲,静姝回来了。
大夫人江氏无法接受,捂着脑袋尖叫一声,晕死了过去!
老太太身形摇摇欲坠,抬起拐杖指向淡定饮茶的赵夫人,气得说不出话!
场面一片混乱,苏酒死死扶住老太太,望向赵夫人的目光冷冽至极,“夫人找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上门,莫不是打算和我萧家撕破脸面?”
“撕破脸面?”赵夫人挑眉,“苏酒,你们萧家何德何能敢与我们赵家道一句‘撕破脸面’?高门寒户,云泥之别!你们萧家,也配跟赵家撕破脸面?!”
她起身,倨傲地转向围观众人,尖细的嗓音越发拔高
“诸位街坊邻居,我们慎儿深爱萧静姝,可这女人不守妇道,竟然与赵家的侍卫有了苟且!哼,这贱人肚子里怀着的孽障,就是他们私通的最好证明!诸位评评理,萧家是不是欺人太甚?!我一个柔柔弱弱的妇道人家,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带着奸夫亲自登门,也叫你们萧家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
苏酒咬牙。
贼喊捉贼,莫不如是!
可惜她们没有证据,根本无法指控赵夫人诬陷!
说什么这个死掉的侍卫曾经假扮赵慎,这种话只会令人徒增笑柄。
毕竟,有哪户人家还没弄清楚女婿长什么样就急匆匆把女儿嫁过去的?
赵夫人得意地盯了眼苏酒,洋洋洒洒带着人马离开。
她坐在轿辇里,诗诗走在小窗旁,恭敬称赞,“夫人这招真妙,萧家百年经营的名声,恐怕就此毁于一旦!”
“哼,这叫什么妙招?”赵夫人抬起下颌,“我若憎恶一个人,就会叫他受尽苦楚而死!萧家名声扫地不过是个开始,我要做的,是让萧廷琛和苏酒灰飞烟灭!”
“可是吴大人临走前——”
“老阉奴而已,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我今儿就把话撂这里,一旦萧廷琛踏入长安,吴嵩要能掌控得了他,我赵惜琴认他做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