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哥哥……”
她嘴唇颤抖,不停念叨着这两个名字。
“你们一定要平安啊,一定要平安!”她的眼泪不停滚落,细嫩的双手也被缆绳磨出两道血痕,“如果世上有神明,就请你们保佑我爹爹和哥哥平平安安……”
她祈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浑身都被冻僵。
眼泪早已风干,她小心翼翼抬起头,期望能在井口看见哥哥的脸。
可是,
并没有。
府衙里的哭叫早已停歇,她忽然听见水井边响起说话声。
“没想到,宿大人竟是北凉的内奸。”
徐继水虚弱地靠在井壁外,一手捂着支离破碎的胸腔。
他可以对付金时醒,却打不过宿润墨。
这个总爱穿道袍的江南转运使司,在金陵城待了这么多年,平日里碰见都笑吟吟的,看不出半分坏心。
但谁能想到,他竟然是北凉的奸细呢?
宿润墨撑伞微笑,一手负在身后,道袍纤尘不染,“金陵城中世家子弟众多。我欣赏的,却只有三位。你徐继水是其中之一,你的老搭档萧廷修也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