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现在很喜欢她,整日拉着她的手,把金陵城各家公子的画像拿给她看,还津津有味地跟她讲他们的门第、为人,周宝锦的兄长周奉先就是其中一位。
所以她现在都不敢回府了,直接住在书院。
三人来到学舍,还有半刻钟才上课,学舍里叽叽喳喳的,处于可以说亲年纪的小姑娘们,正讨论胭脂水粉,间或也会羞涩提起自己的心上人。
比如,
徐暖月就在叽叽呱呱地讲金时醒。
“哇,宝锦你不知道,那家伙可坏可坏了!我每次去他店里,他都要欺负我,还叫我帮他干活儿!我最讨厌他,恨不得他掉进秦淮河喝上一肚子水才好呢!”
“哇你这么讨厌他,为什么还要隔三差五去他店里啊!”
“宝锦你真讨厌!”
徐暖月俏脸红透,使劲儿去捶周宝锦。
两人笑闹着,苏酒安安静静盘膝而坐。
她翻开书页。
书页里,夹着一张薄薄的白银镂花面具。
抚摸过这么多年,面具早已磨得光亮,连上面镂刻的花纹都淡了去。
自从与倭国那场以香论道结束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经过时光的洗礼,幼时的崇敬早已渐渐变了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