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看他一眼,“逝者为大。”
谢容景默默闭嘴。
踏进灵堂,钟有诲听说了他们的来意,不觉愣住。
十九年前,在离开那座小山村时,他的确有了发妻。
上京赶考前,发妻还亲口告诉他,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可是……
发妻贫寒,哪比得上富家贵女带给他的利益多?
所以考中功名后,他改名换姓、迎娶旁人,命人送了封“勿等”的书信去那座小山村,就把那村那人彻底遗忘在记忆里。
这么多年过去,世上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司独数恰好就是他儿子?!
苏酒提醒道:“夫子,舍长的棺椁就停在外面,不如您随我们去看一眼?”
棺椁很快被打开。
花柔柔小心翼翼取出司独数所戴玉佩,呈给钟有诲看。
两鬓霜白的夫子,怔怔盯着那枚翠玉,又不可置信地盯向司独数。
半晌后,他浑身发抖,大喊了声“徐禄误我”,喷出大口污血,彻底晕死过去。
钟有诲,终有悔。
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