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柔刚刚醒来,此刻没什么力气,动了动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微微地点了点头。
“没事就好,”花箐妍笑了笑,叫人端来一碗肉粥,扶起拓跋柔喂她喝下。
喝下粥,拓跋柔的力气也恢复了些许,晶莹的泪珠也随之落下,拉着花箐妍的手磕磕巴巴地感谢着。
“妍...妍妹子,我这...呃,我这一条贱命,多亏...呃...多亏了你啊。”
花箐妍心底有一些动容,赶忙伸出手擦了擦拓跋柔脸上的泪水道。
“不许说什么贱命不贱命的,你这样倒让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拓跋柔早年丧女,此刻看着身旁抱着自己的花箐妍,不禁想起了自己那个患了热病早夭的女儿,本来都有些止住了的泪水又涌了上来。
众人都以为她是劫后余生的泪水,想到先前她们患了重病还被赶到马厂去自生自灭,不由得有些心疼,纷纷上前安慰。
很快,一些身体素质较好的族人也渐渐醒来,恢复力气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花箐妍的面前道谢。
花箐妍看着屋内零零散散的几户人家,突然觉得有些伤感。
这个时代的人类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脆弱。
拓跋翊迷迷糊糊地醒来,就见到她满脸愁容地坐在自己身旁,还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挣扎着起身将人抱进怀中。
花箐妍还在回想马厂里那堆积如山的尸体,冷不丁地被人保住,着实吓了一跳。
回过头一眼又看见拓跋翊俊秀的脸旁难掩疲惫,想了想终究是没有挣脱开来。
毕竟他也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就让他靠会吧。
良久,待到夜有些深了,花箐妍见所有的族人都醒了过来,便带着宝儿和拓跋翊回到了家中。
花箐妍想到拓跋翊大病初愈,辛辣油性过重的食物不宜多吃,就简单将玉米一粒一粒地剥好,扔进锅中和白米煮成粥端了出去。
谁料到这些日子拓跋翊的胃口早就被花箐妍养吊了。
吃惯了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再让他喝没有咸淡的白粥,实在是有些难以下咽。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自己妻子为自己做的,哪能有不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