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花箐妍只能拿出所有清热解毒的药剂,一瓶一瓶地喝下测试着。
胃部的灼烧感越来越强,她的眼前甚至出现了重影,好几次没能将药瓶抓起。
花箐妍只觉得此刻自己的四肢根本不听从自己的使唤,头部传来的剧烈的不适感让她的思考变得异常艰难。
在自己快要站不住的前一秒,花箐妍自暴自弃地将所有的药剂全部一饮而下,倒在空间内昏了过去。
距离疫症爆发已经过去了两日之久。
不断地有被发现病症的族人被送进马厂,而最早的那一批没有得到救治的族人早已惨死在了肮脏的泥地中。
没有人愿意进来将尸体搬出马厂,众人们就只能将尸体全部堆积在马厂的角落中。
随着不断有人进入,死亡的人数也逐渐的增多,角落里的尸体渐渐地堆积成了凸起的小山。
拓跋翊一行人虽然有药草分食,但也不能坚持多久。
今天早晨,他们手中仅剩的药草也全部分食干净了。
文海沉默地靠在唐澜玉的怀中,他本就年纪小体质弱,眼下甚至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唐澜玉眼中带泪地靠着拓跋龙的胸膛,用尽所有力气说:“相公,我...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不许胡说!”拓跋龙厉声反驳。
“我...我最后想说...我不后悔嫁来北蛮,也不后悔跟你在一起。”唐澜玉自顾自地说着。
其他幸存的夫妇被他们的情感所感动,纷纷扑到了自己相公怀中哭诉着爱意。
整个马厂到处弥漫着哭声和死亡的气息,而此时的花箐妍也终于在家中的床榻上醒了过来。
花箐妍只觉得先前的所有疼痛和灼烧感全部消失不见了,清爽的感觉遍布全身。
她欣喜地起身,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关节,随即又担忧地看向了窗外。
也不知道她这一下昏迷了多久,现在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