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方才在梦中看到了什么?”兰茝笑意吟吟的问道。
梁墨呆愣的面上浮现起无限神往的笑意:“皇权在握,主宰山河。”
“哦?可这终究是梦。只要殿下醒来,便会发现大势已去,臣民离心,这千里江山与你再无瓜葛。”她的声音里带着惋惜之意,面上却是幸灾惹祸的笑着。
此时的梁墨自然看不到她的笑容,这场梦让他成为储君的决心更加坚定。不!储君之位如今已不能满足他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接受万民的朝拜,听那富丽堂皇的皇城内响彻山呼万岁之声。
“最后的山河之主只能是我,父皇不给,那我便用争的吧。天下之人皆传我访了谋逆之罪,我又怎么能负了天下人,不坐实这个罪名呢。”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起来。
兰茝听到这便知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梁墨现如今已生了反心,只待确认了时日,汴京城内将迎来一场龙虎之争。
她颇为赞誉的对梁墨道:“殿下好雄心,好气魄,不知这山河你要如何争,何时争?”
室内一下子陷入了寂静,梁墨神情痛苦,他似还未有周全的计划,只是不断重复着,越快越好,越快越好。似乎在极里克制自己将这惊天计划脱口而出。
在残存的理智与矛盾的挣扎中,他的意识逐渐清明,也逐渐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容。
“楚酒!”他惊讶的叫出声来,“你怎么会在这!”声音带着一丝惊慌之意。
兰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她倒是第一次见到一向眼高于顶的二皇子殿下此刻宛如受惊的兔子一般看着她。“今日断鸿楼开张,臣慕名而来,正欲喝酒之时,发现了醉酒的殿下。为什么会在这?”她提高了声音道:“这话应该我问殿下比较合适吧,您现在正处于禁足之中,怎会到这里来?”
他看到被丢在一旁的帏帽,瞳孔微缩,他竟将帏帽摘掉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梁墨突然用命令的口吻对兰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