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洛琼的年纪,其实可以直接去初中的,只是洛琼从秦易函那里得知,参加中考得夏天,所以她还是要先去镇上的小学读五年级,到了夏天再统一参加中考。
这也就是洛琼家没啥关系,不然直接找人就能插班去县初中上学了,镇上是没有中学的,所有的学生想上初中和高中,就只能往县里和市里去。
和洛琼家的热闹正相反的洛大海家,一家子完全没有即将年三十的喜庆,洛大海的大儿子唉声叹气的坐在堂屋,一想到家里摊在床上要死要活的亲爸,就有种逃离这个家的冲动。
可是面对这个动辄去哪都得开介绍信或者身份证明的年月,即使洛晨很想离开这个家,可是也没有这个能力。
“大哥,咱们以后咋办呀?”洛大海的二儿子洛恒也是两眼茫然的盯着屋外的雪地,他怎么也想不通,他们家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今天是年29,应该是热热闹闹准备明天过年的,可是家里面一片惨淡不说,自家亲妈只会抱着小妹在房里哭,小弟又是个啥事不懂的,这会儿竟然还跑外面玩去了。
现在家里,大概也就自家大哥和他自己,很明白将来他们要面对的是怎么样的困境了。
生产队早在洛大海瘫痪时,就另外安排了村里另外一个识字的去结伴会计的工作了,洛晨倒是有心去找村里说,想顶替自家亲爸的位置。
可是整个花顶村说大不大,会计这个位置油水足,大小还是个村干部,盯着的人不老少,又怎么可能让洛晨成功顶替。
但是村里面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给洛晨安排在了一个生产队里做记分员,虽然不如会计那么体面,但好歹比在地里靠体力劳作的要强太多了。
这也就是洛晨本来就是初中毕业,要不然,就是记分员这样轻省的活计,也未见得能给他做,毕竟村里的干部家谁家每个亲戚的,都想做即轻巧,粮分有多的活。
“还能咋得,咱爸都摊成这样了,县里的事情也泡汤了,现在我就希望,县里的贵人别来找麻烦就好,其他的想再多也没用。”一想到那天发生的事情,洛晨就是一阵烦恼。
明明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县里派的那几个人,直接把洛琼带走就行,到时候他们家还能捞着一大笔的钱,可是没成想,自家这个堂妹闷声不吭的竟然那么厉害。